“嗯,那在下先行告退。”说完,那康和便是缓缓地退了出去。这走道中漆黑似夜,倒似乎是早已被他走得滚瓜烂熟了。
“有兔肉?哈哈,让我也来饱饱口福!”嘎哈番方一见那康和退了出去,便是赶忙站起身,一张蓬头垢面凑了过来。
“咦?没有兔肉啊?”嘎哈番用那几根脏手指在菜肴里翻了又翻,不禁疑惑地张口问了一声。而与此同时,刘赢却是紧紧皱着眉头,用手中的筷子,自那美味的菜肴之中,夹出了一根小拇指般大小,卷在一起的泛黄油纸来。
刘赢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许久,才怅然叹了一口气道:“我就说奇怪了,阿果是从来都不允许我饮酒的,怎么今番倒是这么好意了。”刘赢说完又叹了口气,然后便颓然地倚倒在栏杆上面。
“怎么了?有什么变数吗?”这一连两日,嘎哈番倒是还不曾见过刘赢如此沮丧模样,皱了皱眉头,便是自刘赢的手中夺过那卷油纸,趁着日光石的微弱光芒,眯着眼睛细细地辨读起来。
“大王要把你流放到天山雪岭,今天下午我来救你。”只见得这短短一行字竟是写的歪歪扭扭,偶尔还间杂着几个错别字,不是出于那暮色阿果之手,却还有谁会是仅仅这般水平呢?
“把你流放到天山雪岭?你是他亲生的吗!”嘎哈番看明白后竟也是不由地大吃一惊,要不是刘赢竖指示意,那他的一声惊呼眼看就是挤到了嗓子眼儿跟儿了。
“还不如死了算了,至少也免了几年生不如死的活法。”嘎哈番偷偷朝着嘀咕道,生怕被旁人听见。在他眼里,那天山雪岭简直是比那刀山火海还要令人恐惧几分。
“唉!”刘赢重重地叹息一声,并不说话。其实在他心里又何尝不知,为何这九黎寨之人无论妇孺老幼都对那天山雪岭闻之色变呢?但长久以来,只当那即使是一个阎罗地府,也是与己无关,可谁又能料得到有今日。
“唉,你到底犯了什么罪啊?竟是要把你流放到那种鬼地方去?”嘎哈番似是饶有兴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