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赢忽然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求雨?我看咱们九黎寨好像并无干旱的迹象啊?”
东葛丹又是轻哼一声,道:“但是我九黎寨下辖的十二洞已经有八洞之主先后遣使来要求大巫师作法祈雨了。”
想来这灌兜山腹地极广,并且气候十分诡异,一季之中,百里之内,涝的淹死,旱的渴死乃是常有之事,如此刘赢便也并不觉得奇怪,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法式将于后天午时举行,届时十二洞主会全部到场。呵呵,这些家伙,不知道此番又会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东葛丹冷冷道。看来他这个九黎之主与这些个地方大员们还是有着不少的矛盾与冲突的的。
刘赢听了沉默不语,不置可否,气氛重又安静下来,有顷,才又听得东葛丹开口说道:“既然这样,你暂且先回去吧,让大莫做些饭菜给你吃,我还要再坐一会儿才能回去。”说完,重又缓缓闭上了双眼。
刘赢也不多言,对着那一排排灵位又拜了三拜,这才起身走开。
出了这宗祖祠堂,天色已渐黑,刘赢顺着原先的青石板小道一路归去,回到家又随便吃了点东西,冲了个冷水澡,便搬了个竹椅在自家的院子里歇息起来。
四周竹楼高低交错,聒噪的蝉声从院角的老槐树上震荡而来,两旁的竹子青翠幽深,清风徐来,瑟瑟作响。面对如此景色,刘赢却是了无兴致,与他看来这九黎寨中的一切一切都太过熟悉,仿佛自其出生时起就是这样,十五年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然而外面的世界却是日新月异的,没有改变即是落后,没有变化,似乎就是没有希望。
刘赢叹息一声,低下头去。沉默一会儿,忽然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嘴角缓缓浮现一抹微笑,但见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捧在手里,闭上眼睛,凑在鼻子上闻了闻。
“咦?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香味啊?难道是密封的太过于严实了?”原来,刘赢自那怀里取出的乃是从田丽儿家店里买来的一包香粉,此时闲来无事,便取出来嗅嗅,见并无香味儿,不禁感觉有些许奇怪。
但是毕竟刘赢乃是寻常男子,如何会懂得这些胭脂香粉之类的东西,况且当时买下这东西,乃是因为田丽儿言语相激。但既已买下,便不禁想要时刻放在身上,似乎如此,便可以闻到田丽儿的气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