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职就封?你要孩子们搬出去?夫君,今日怎地说起了胡话?”
三言两语安排妥当监控东瀛情况的行动方案,林旭并没有清闲下来,翻回头他开始考虑另外一桩大事,两个儿子该怎么办?当林旭向妻儿道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之际,面对的紧张情景绝不是他事先所能预料到的。饶是静姝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见识才干绝非寻常女子可比,但身为母亲听到如此乖张的提议,不大惊小怪那就违背了万物的天性。
面对着义愤填膺的静姝和已经一旁以泪洗面的孟嫣然,林旭唯有苦口婆心地劝慰说道:
“两位夫人,大树底下是长不成树的,天道对祂们兄弟拔苗助长之事,个中深意你们也心中有数。不如趁着当下我还有余力,及早把祂们兄弟扶上马走一程给祂们自立的机会,免得日后遭遇大变,那才是措手不及呀!”
听了林旭这一番话,静姝哪里肯答应,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当即背过身去,显是余怒未消。
见状,林旭也无可奈何,对低头不语的两个儿子说道:
“嗯,你们兄弟俩可有话说?”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不必再拘泥于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繁琐,更不必为五斗米折腰,颐养气质的林旭,心性日趋接近于标准的神祇模板,在举手投足之间自有凛然不容侵犯的威仪。与此同时,他身为人类的情感也越来越少浮现,唯有此刻对着两个儿子,貌似无情的林旭依然表现出了一位父亲应有的慈爱之心。
林离跟林合沉默了一会,两兄弟似乎是在暗中传音商量着什么,稍后祂们齐声说道:
“我们兄弟会时常回来探望父母们的。”
闻声,林旭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赞许说道:
“嗯,甚好,待会为父替你们行冠礼,下去准备一下吧!”
在华夏传统文化当中,一名男子只有在行了冠礼之后,这样才算具备独立的社会地位,成为一名被社会认可的成年人。
历经多次异族入侵,尤其是剃发易服的满清时代,地球上的那个国度早已忘却了冠礼是什么概念,反倒是被鄙夷的日本保留着成人礼,可算是华夏礼仪的孑遗。
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男子需要在二十岁行冠礼,这代表着他能够负担一名成年男性的社会职责。同理,假如要出仕担任重要职务,抑或是继承爵位,那也必须是在男子行了冠礼以后,在此之前,被社会认定为不足以承担履行成年人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