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从地理环境而论,居于彭蠡泽以东,被崇山峻岭环抱之地的百越部落,相较从洞庭湖启程前往霍山和中原的旅程,无疑是要艰难险恶得多,并非只是道路崎岖难行,行路的安全也大成问题。
百越巫师们显然不属于寻常人的范畴,不知他们施展了什么法术,仅花了两天时间,他们就从大山身处赶到了烟波浩渺的洞庭湖畔。
当陈凉乍一见到这几位从头脸直至指尖布满了纹样奇异的刺青,恨不能连口唇之内都一块文了身,浑身上下花纹密布,活像是某种远古爬行动物复活的百越巫师。受惊不小的陈凉,他的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两下,没办法,双方的审美观差距太大呀!
好在当了这么久的上位者,陈凉接人待物方面的气度还是培养得不错,不至于浅薄到一下被人穿所思所想。
虽说心中觉得这群家伙很古怪,陈凉仍旧不失热情地抢步上前,他双手拉着这位为首的百越巫师,欢喜地说道:
“多谢几位大师帮忙,本座不胜感激。”
闻声,这位满脸的刺青花纹诡异,以至于不出具体年龄如何的巫师嘿嘿一笑,话音略带几分含混地说道:
“大将军您客气了,我们收钱办事,司徒将军前面答应的那些条件……”
陈凉回身了司徒雅一眼,见他点了点头,陈凉也放下心来,立马打着包票说道:
“哦,这个诸位放心,只要你们能解开我军的恶咒,必定分文不少。”
报酬价码业已商定,随后几名百越巫师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他们宣布事不宜迟,立刻开始驱邪。
经过了一番简单的准备过后,一名百越巫师表情凝重地抓起了军营地上的一把泥土,放入口中动作夸张地咀嚼起来,跟着身体犹如触电般剧烈震颤,这模样好似嗑药嗑多了。在这位不住打摆子的仁兄旁边,另外一名巫师则拔出了随身佩戴的短刀,他眼睛都不眨地一刀划开自己左侧小臂的皮肤,任由淋漓的鲜血流淌出来。余下的其他几个巫师施法过程同样是叫人不懂,他们或是疯疯癫癫地手舞足蹈,或是语调全无规律地吱哇怪叫,还有的是跟死了爹娘一般放声号啕大哭。
说不得,目睹此情此景,兴汉军上下人等皆是汗流浃背,这是巫师吗?分明是一群疯子在集体狂欢哪!
着实折腾了好半晌,为首的那名百越巫师睁开了眼睛,话音依然含混不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