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清淡淡一笑,道:“我没有听说家里缺钱!”
然后开始查家里的帐册。查着查着,就查到了江南十六家铺子的头上去了,而且还把在白纸坊帮着照料茶铺的周秉叫过来帮着查。
陈姨娘这才闭了嘴。
汪妈妈听了掩嘴笑道:“陈姨娘现在可比太太在的时候都要老实!”
沈穆清点头:“太太被关在狱神庙的时候,她能尽心尽意地服侍,我是不会忘记的。现在太太不在了,老爷身边也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她能这样老老实实地,我也不是容不下她的。”
汪妈妈连连点头:“我还真怕姑奶奶一气之下把她送回娘家!”
“我也不是那不晓得世事的人。”沈穆清叹道,“活着的人总得活着吧!”
汪妈妈点了点头,和沈穆清闲谈了几句,到底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沈穆清很信任汪妈妈。既然不说,那就是有不说的理解。她也没有提,亲自送汪妈妈出了二门。
回来的时候却碰到了梁季敏。
自从她回来,梁季敏见沈穆清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不自在,这次也不便外,朝着她揖了揖就快步去了闲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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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腊月二十二,沈穆清回了一遍娘家。
看了准备的年事货,又督促大舍把祭祖的东西搬到了堂屋挂着祖先画像的香案上。
陈姨娘在一旁看着小小的大舍搬那些沉重的铜鼎,满脸的心疼。
沈穆清笑道:“姨娘应该高兴才是——这可是上了族谱才能做的事!”
陈姨娘忙向她陪着笑脸:“姑奶奶说的是。”
自从狱神庙回来后,陈姨娘一直亲自照顾大舍,嘘寒问暖,很是慈爱。也许是母子天性,也许是陈姨娘真心的疼爱他,大舍也愿意亲近她,有一次下雨,还把拦着他不让出门玩的田妈妈推到了地上,朝着她嚷着“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把田妈妈伤心的哭了好几天。
事情做得差不多了,沈穆清去看了沈箴。
沈箴搭着貂毛袱子歪在罗汉床上看书。
沈穆清望着那床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那是李氏死时用来停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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