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就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你三弟心里不高兴外面传了很多与他不利的流言……”
梁叔信打断了母亲的话:“娘,风吹倒梧桐树还有人说长短,更何况是人。你也别老听风就是雨。说起来,能考中庶吉士可比当个状元编撰好多了”
冯氏一怔:“怎也这么说”
梁叔信颇有些意外:“还有也这么说吗?”
“你三弟媳啊”氏的眉头就几不可见地蹙了蹙,“她也说当庶吉士好。还说,翰林院的都是些清官……”
母子俩在那着话,蒋双瑞却到了叠翠院。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搅根的。”她忿忿然地道,“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说,我蒋双瑞也不是那敢做不敢当的”说着,若有所盼地望着沈穆清。
沈穆清不心头乐。
蒋双瑞进屋之只有自己在那里,她如果怀自己,也不会用这种眼神望着自己了,定是想让自己和她辩驳后“失言”说出些什么话来……真没想到,因为这件事,冯氏把蒋双瑞也给怪上了……难怪一个正经的婆婆竟然连个庶出的儿媳妇也斗不过……不过,仔细想一想,这样一个婆婆总比那种你使个眼神就知道你在想什么的精明婆婆好多……
她压住心底的笑意,擦出帕子来擦了擦眼角咽道:“可不是。也不知道是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在娘面前胡说。别说是二嫂了,娘现就连我们都怪上了。说相公没有连中三元,全是我们的错……二嫂,您是明白人。您说,这点状元的事,谁能左右皇上啊”
蒋双瑞听了连连点头:“可不是。这也就是我们几个妇道人在里说说罢了,要是传到外面去,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来。”
沈穆清也点头:“要是弄出个什么科场弊案之类的,袁人和我们老爷可就是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蒋双瑞倒是还没有从这方面去想。现在听沈穆清这么一说,不由背脊微汗。
“这不知道是谁心肠竟然这样的歹毒。”
说着,她的目光就望向了西边。
那里住着王温蒽。
沈穆清的心中一动。
连自己都怀疑是冯宛清说的,要是……
她作出一副表情沉重的样子,道:“二嫂,我看这事可不能含糊一子把我们两都给打下去了。要不,我们讨嫂一个主意,她毕竟是当人,就是要查起来,也比我们有办法。”
蒋双瑞有几份迟疑。
两人个斗久了,思路有时候就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