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傲别无他法,只好将尉迟轩又抱回了床上,像哄着孩子般道:“好,那我们睡觉,silver,闭上眼睛。”
尉迟轩无助地攥着连傲胸前的衣服,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弓起的身体像在期待着什么,他胡乱地摸着连傲的脸颊,混乱不堪地叫道:“连傲,不要...我不要...”
连傲有一瞬间哭笑不得,尉迟轩说“不要”却又要不停地挑逗、抚摸自己,这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就在连傲还在要与不要中徘徊不定的时候,尉迟轩开始陷入了恍惚中,他看见自己躺在盛易的旁边,画面一转,又躺在连傲的身下……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能无助地呼喊着,手指甲掐进了连傲的肌肉中,“连傲...易,易,不要!”
尉迟轩努力地睁大朦胧的双眼,他看不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是连傲?还是盛易?亦或是很久很久以前曾闯进自己梦境中的男人?
连傲听到尉迟轩的呼喊身型一顿,大掌掐着尉迟轩的下巴,命令道:“看清楚,我到底是谁?你给我看清楚!”
最近新型的春.药多少都有点迷幻的作用,会让中药的人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人,而尉迟轩无意识呼喊出盛易的名字刺伤了连傲的心,他一直以为尉迟轩唯一能够认出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盛易这个名字又会再次出现?
那么尉迟轩说“不要”,他是在拒绝谁?盛易...亦或是他?
尉迟轩实在忍受不了药物的摧毁,他感觉世界仿佛到了末日,身体像饱受着凌迟的痛苦,他不愿意,不管此刻抱着他的男人是连傲还是盛易,他都不愿意把自己交出去,可是,他快死了……
他痛苦得像要马上死去!
尉迟轩拼命地摇头,翻过身去躲在床边,“不要,我不要...”尉迟轩的手碰触到床头柜上的酒,他毫不犹豫地将酒再倒在自己的身上,雪白的大床上蜿蜒着酒红色的液体,从尉迟轩的胸膛一滴滴地落到床单上,刺激着连傲的眼球。
中了药得不到纾解会有多痛苦连傲是知道的,他曾一次又一次为尉迟轩饱受各种各样的痛苦,或如针戳、或如火焚、或如冰锥……他不忍心看到尉迟轩这么折磨自己,恍然明白尉迟轩拒绝的也许不是他或者盛易,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