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央知道连傲不得不带着自己,这种场合上他一直都充当着连傲的明面上的情人,所有人都以为连傲只宠爱他一个人,因为连傲只带过他一个人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然而迟央一直都知道,连傲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他的身份,也从来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迟央明白,爱一个人无论付出多少,都是甘之如饴的,就像连傲之于尉迟轩,他之于连傲,他们都没有做错,只是爱,从来容不下第三个人。
迟央拉拉连傲的手,笑道:“连傲哥你别这样,silver脸皮薄,会不好意思呢。”
被迟央这么一说,尉迟轩倒真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火辣辣的,连自己每天照镜子都会觉得恶心的疤痕,连傲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亲吻下去的呢?难道他就不恶心?就不想吐?尉迟轩又陷入了迷茫中,似乎从四年后的重逢到现在,他越来越看不透连傲。
不管是他的冰冷暴戾,还是温柔缱绻,亦或是似是而非,尉迟轩都捉摸不透。
连傲见周围的人已经安静了下来,便挽着他们的腰向前走去,中途不断有人跟连傲打招呼,连傲只是淡淡地点头,并没有要停下来与之交谈的意思。
连傲轻轻抬手,一排穿着统一服装的服务生开始围绕各自的服务区域开着名贵的洋酒,连傲坐在全场最豪华最瞩目的金色沙发上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迟央的感觉是开心而又苦涩的,开心在这种场合连傲依旧愿意带着他出场,尽管不是唯一,但也有他的一个位置;而尉迟轩则感觉到无比的别扭,就像自己是一个被有钱人包养的小三,别人怎么瞧怎么鄙视,早知道连傲要带他参加这种乏味的酒会,他还不如呆在别墅的房间里睡觉或者去靶子场练枪呢!
盛易与严菈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皱着眉头的尉迟轩,“他又瘦了,连傲这个混蛋!”盛易一拳砸在大理石吧台上。
管家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乔装成服务生的男人便靠了过来,管家背对着他轻声道:“亚洲教父警觉性太高,别直接下到酒杯里,用注射器注射进酒瓶里,这药不会这么快起作用,放心。”
“明白。”这个服务生是盛廷江留在酒会上的眼线,每年都会在这里,盛廷江的年纪大了,逐渐退隐了江湖,声称不问世事,但他手里依旧攥着欧洲的所有话事权,一年一度的经济贸易型酒会在每年的年底举行,决定新一年的市场走向以及趋势,盛廷江虽然不亲自参加,但他一直在酒会上留有眼睛,混黑.道多年的老狐狸怎么会不留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