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000米的高度上,很有点冷,尤其是在玻璃炮塔里。希曼已经冻得有些抖了,但他还是认真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紧张的四处张望。突然一群小黑点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正前方,发现敌机!”由于紧张,希曼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这些小黑点在希曼的视角里不断地变大。希曼双手紧紧地握住机枪握柄,疯狂的向目标胡乱开火,什么辨认飞机型号,什么判断距离,全都被丢到爪哇国去了。
不过希曼受到的刺激,和轰炸机飞行员劳德鲁普受到的刺激相比就不值一提了。一架喷涂着德军涂装的f4u一边做着不规则的翻滚,一边喷吐着火焰(空包弹)在他的前窗里也变越大。
“这些该死的疯子!要撞上了!”劳德鲁普一边咒骂,以便赶紧蹬舵闪避,那架f4u几乎是擦着他的b-17一掠而过。
“好险呀,奶奶的疯子!”不过劳德鲁普甚至来不及擦擦脑门上渗出的汗珠,就又一次手忙脚乱起来了。就在他蹬舵闪避的时候,他旁边的一架轰炸机也做了个蹬舵闪避的动作,方向却和他完全相反!这一下子,两架轰炸机之间立刻出现了相撞的危险了。劳德鲁普赶快再次蹬舵闪避。
他的这个闪避动作虽然避免了轰炸机空中相撞的惨剧,但整个编队一下子就乱了套。劳德鲁普的这一角成了明显的突破口,许多“逆十字”的战斗机都从这里冲了进去,把整个编队搅了个稀烂。
“我就说过吧,第一轮突击我们就可以把这帮笨蛋的编队打散架。”波兰人在无线电里大喊。
“有啥好高兴的,这帮笨蛋都是美国人!”
老爹的一句话,让所有的“逆十字”们都安静下来了。是呀,这些笨蛋都是美国人,如果这真的是战场,如果他们都是德国人,一场巨大的失败,恐怕就不可避免了。
一个箱子已经被打散了,“逆十字”对着这些失去了编队保护的轰炸机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使他们始终疲于闪避,始终无法从新恢复恢复编队。
一个俯冲,然后迅速拉起,罗恩有把握他至少又一次命中的眼前那架轰炸机好几发炮弹,如果是真的空战,那架轰炸机也许已经被击落好几次了。不过现在,攻击的结果还要等到照相枪里的照片被洗出来并加以判读后才能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