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所谓和平,也不过是因为辽国内乱,无暇顾及南侵打草谷罢了。
“爷,请喝茶!”彩娇一直都没完全学会看眼色行事。恰巧打乱了李中易的思绪。
李中易始终喝不惯,要加姜蒜葱盐等物的煮团茶,他喝的茶,从来都是清沏的绿茶。
“呵呵。娇娇沏茶的功夫,愈发见涨了!”李中易见茶汤碧绿青幽,清香四溢。不由大加夸赞。
彩娇笑嘻嘻的说:“奴家练了许久,一直没找到显摆的机会。碰巧今儿个机缘巧合。”
显摆,是李中易私下里和妾室。戏耍之时的口头禅。彩娇年轻,记性又好,倒没用错地方。
李中易拿起茶盖,轻轻的撇掉浮在茶水液面的些许浮灰,轻啜了一小口茶汤,嗯,水温和口感都控制得不错,茶汤没有一丝涩味,却略带甘甜。
与此同时,与李中易隔山不见的一大块草坪之上,符茵茵组织的仕女会,正在上演。
李安国和几个纨绔衙内,正没精打采的坐在草坪的一侧,耳内灌满了索然无味的所谓诗词。
“正青,昨儿个晚上,那个小寡妇,真是骚透了。”郑州侯刘远章的长子刘忠山,大言不惭的吹嘘他的所谓艳遇,“给了三次都不够,还想要第四次,可把小爷我累惨喽。”
李安国嘴里叼着一根草,斜靠在锦褥之上,两位李家的侍女,跪坐在他的身后,分别替他搓揉着肩背。
“那小寡妇的娘家人,可都是街坊里的狠角色,你可别做得太过火了,惹来大麻烦哦?”李安国一直记得李中易的私下警告,他斜睨着刘忠山,发出善意的提醒。
刘忠山挪到李安国的脚边,愁眉苦脸的说:“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浑家,偏偏是个假正经。她在床上和木头人差不多,丝毫也懂得啥叫风情,真真急煞我也!”
李安国没好气的数落说:“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那弟媳是出了名的贤惠人,替你生儿育女,掌家理财。你挨老爷子的打骂,还不得她出面,替你缓颊?”
“唉,不许纳妾,就是不行。”刘忠山玩遍了他老婆陪嫁的通房丫头,膝下儿女双全,却始终还是想纳妾。
李安国知道刘忠山的心思,他是想纳个贵妾回家,顺便牵制一下,对他花钱管束甚严的正室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