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听说仁多贵来了,就笑着问左子光:“将明,该如何应对?”
左子光放下手里批阅公文的狼毫,一边活动着有些酸的右腕,一边笑着说:“远客到来,应该多喝几杯水,多多休息一下才是。等客人缓过劲来之后,再谈不迟。”
李中易哈哈一笑,说:“知我心思者,将明也。元潇,你去告诉那个仁多长老,就说本使君正在会客,命他稍等片刻。”
等李元潇走后,李中易站起身子,轻轻的掸了掸袍袖,径直去了后院。
自从李中易离开了开封之后,和费媚娘在半道汇合之后,她就一直躲在李中易的中军马车之中。
只是,由于路途太过遥远,大军行进太过快,费媚娘刚到灵州,就病倒了。
好在李中易是当世屈一指的名医,随身又带了许多药材,诊断出是劳累过度之后,李中易暗暗自责,让自家的女人跟着受苦了。
李中易走到后院西厢房门前,恰好看见颦儿,手里拿着一只空药碗,从屋子里出来。
“娘子还好吧?”李中易走过去,笑着问颦儿。
颦儿没好气的瞪着李中易,埋怨道:“好什么好?我家娇娘子,可被你坑苦了,这都一整天了,才喝了一小碗粥。”
李中易知道,颦儿从小就跟着费媚娘,跟她一起进宫,又一起出宫,名为主仆,实胜亲姊妹。
颦儿护主心切,李中易自然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反而很欣赏她的忠诚。
不论古今,如此忠心耿耿的婢女,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李中易推门走进厢房,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直入。他耸动着鼻子,心想,有多久没有这种郑重其事的看过病了?
随着地位和权力日高,李中易行医的机会,也跟着越来越少。
李中易走到费媚娘的病榻边,借着烛光,看得很清楚,即使是在病中,费媚娘亦是别有一番美妙的韵味在其中,令人惊艳。
将手探入被中,李中易摸到费媚娘的手腕处,深吸一口气,正欲把脉,却不料,费媚娘突然翻了个身,伸出双手勾住了李中易的脖子,腻声道:“陪我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