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祭酒心里很不舒坦,可是,王、李两家人已经对好了口径,他就必须要好好的掂量掂量。这事闹大之后的后果,会是如何?
“这事总不至于当作没生吧?”张祭酒左思右想。都觉得心里不安稳。
整臭李中易是一回事,可是,把张祭酒自己也贴了进去,就极其不划算了。
“呵呵,只要不是开革,任由张公您处置。”李中易也知道不能把张祭酒给逼急了,就本着大事化小的原则,主动递出了橄榄枝。
兔子急了都要咬人呢,何况是堂堂四品的国子监祭酒,举国儒门学子的总山长呢?
“不如罚抄一些功课吧?”王学汉的适时插话,恰好起到了画龙点睛的妙用,等于是帮李中易补上了惩罚的限度。
“哼,国子监又不是菜园子,哪有此等便宜之事?”张祭酒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借机拂袖而去。
望着张祭酒远去的背影,李中易微微一笑,让李中昊吃点小亏,受些教训,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虽然李中易借用了鱼死网破的乌贼战术,恐吓住了张祭酒,暂时化解了李家丑名远扬的危机。
可是,李中昊如果没有吸取教训,下一次,还能这么幸运么?
“无咎公,在下刚才失礼了。”王学汉的态度显得异常之诚恳,客气的向李中易的表达了不恭的歉意。
李中易知道,王学汉指的是他以兄长自居,两人彼此打掩护,糊弄张祭酒的事。
“大家都是爽快人,你年长,本是兄长。”李中易庄重的抱了拳,一本正经的拱着手说,“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王学汉见李中易真的认他作兄长,心里大为高兴,他慌忙还礼说:“哈哈,不打不相识,以后你我两家人应该常来常往,一起喝酒,玩女人才是。”
李中易哑然一笑,这王学汉前面的场面话,都说得非常到位,唯独最后那段话,却在无形之中暴露出了武人的粗鲁。
丘八嘛,本就是没读过多少书的厮杀汉,很多都是文盲,不懂儒门的礼仪,所以,这些人啥都敢干,对于皇权的威胁也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