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乐事,精神爽呐!
李中易压下心中的几许得意,淡淡地吩咐说:“收拾干净后,到书房里伺候着。”
“奴婢遵命。”芍药装出欢喜的模样,俏声答应下来。
实际上,芍药刚才被折腾得够呛,心里委屈得要命。她很想马上抹掉脸上腻腻的怪东西,却又担心坏了李中易的好心情,心里边别提多纠结。
李中易走到半道上,忽然想起,他这辈子的第一次,居然葬送在了芍药的嘴里,嘿嘿!
傍晚时分,黄清来找李中易,李中易把他请进了书房。
黄清打量了一下书房里的布置,笑着说:“我那书房里也是堆满了书,只可惜,很多书认识我,杂家却不认识它们。”
每到黄清自贬的时候,李中易就会提高警惕,这个死太监心眼子太多,不得不防。
果然,黄清闲聊了几句后,见四下里无人,就坐到李中易的身旁,小声说:“宫里刚传出消息,陛下本打算安排我,陪你去青城山炼丹。只是……刘佐鱼那老东西也掺合了进来。”
黄清照例只说了半截话,李中易也已经习惯了猜测其中的真意,他想了想,故作不懂,说:“晚生和那刘佐鱼往日无仇,今日无怨,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吧?”
“老弟啊,瞧你平日里蛮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如此的糊涂呢?”黄清撇了撇嘴,不满地说,“就凭你我之间的交情,姓刘的突然掺合进来,肯定没好事。”
尽管黄清说得很隐晦,但是其中的恐吓之意,却昭然若揭。
李中易事先知道孟昶对葛洪的景仰与崇拜,底牌已经在手,所以并不担心刘佐鱼私下里搞小动作。
既然黄清特意拿来说事,恐怕是另有小算盘吧?
李中易想清楚这一点后,继续装傻地问黄清:“还请黄公多多指教。”
黄清忽然叹了口气,说:“说起来话就长了,那刘佐鱼虽是我的干爹,但是,平日里最信任的却不是我。”
李中易隐约听出一点异味,但还不敢确定,故意凑趣说:“这怎么可能呢?”
黄清又叹了口气,说:“不瞒兄弟你说,我这次能够重回陛下身边,刘佐鱼事先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