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这个弟弟,平日不学无术的名声在外。
要知道就是九阿哥,即便文武功课不显,还有偏才,对于洋文、数学什么的都擅长。
这位十阿哥,进了尚书房十年,可没有半点才华显露出来。
没想到对于满蒙联姻,说得头头是道。
九阿哥并不意外。
自打前些年阿霸亥大妃来朝,宫里传出十阿哥指婚蒙古格格之事,十阿哥就没少查满蒙联姻的资料。
敖汉郡王扎木苏不敢再看热闹,任由叔叔胡闹,起身跪道:“叔父醉了,冒犯了阿哥,胡言乱语失了恭敬,还请皇上恕罪……”
跟着来的敖汉部国公台吉,也都起身跟着跪了。
满堂寂静,再无方才的欢乐祥和气氛。
气氛凝重。
老国公脸红了白、白了红,颤颤悠悠地跪下。
康熙这才抬手道:“起吧!十阿哥说得好,敖汉部与皇家本是血脉相亲……不过几句醉话,朕还能计较不成?只是十阿哥说得对,不患寡而患不均,蒙古这么多部族,都是朕的臣民百姓,朕不能只偏着敖汉部……”说着,吩咐几位皇子扶人。
等诸郡王国公被扶起,康熙已经起身,道:“来日方长,今日既然吃好喝足,那就改日再宴!”说罢,起身离去。
众人又齐齐跪下,恭送。
皇子们随之,鱼贯而出。
剩下的敖汉王公,面面相觑,都带了不安。
帐子外,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皇上带着侍卫、太监直接回了御帐。
跟着出来的皇子,则在帐子外,你看我,我看看你。
大阿哥拍了拍十阿哥的肩膀:“老十不错,晓得护着弟弟,有些做哥哥的样子……”
十阿哥轻哼道:“谁叫老十三这么怂,任由人家拉扯,听他瞎掰呼,连个屁也不敢放……”
十三阿哥脸色涨红,说不出话。
九阿哥在旁,看看十阿哥,再看看十三阿哥,若有所思。
三阿哥则是打量着十阿哥,带了几分试探道:“十弟颇为关注蒙古之事,这是打算去理藩院学差事?”
十阿哥看了三阿哥一眼:“去哪里学差事,不是汗阿玛说了算?要不三哥帮弟弟说说情,就顺了弟弟的心思……”
三阿哥毫不犹豫地摇头:“不行不行,汗阿玛素来乾纲独断,哪里有我多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