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菲薇冲进厨房,果然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嘀咕声。
眼珠子一转,蒋菲薇抓起家里的晾衣叉,将自制电话的一头叉到墙头上,另一头贴到自己耳朵上。
怎么说呢?史上最简陋的窃听器,抑或是史上最高端的窃听器?反正不管怎么说,让蒋菲薇惦记了很久的嘀咕终于被她听到了。
被挂在墙头的纸筒忠诚地将李田两家媳妇的嘀咕全部传入了蒋菲薇的耳中。
只听李家媳妇说:“喂,你听说没,今天中午在厂门口的事情?”
“我上早班(早上八点下班),怎么可能知道中午的事情嘛!”田家媳妇说。
“哎呀呀,你不晓得,老子差点笑死了——”说着李家媳妇捂着嘴笑了起来。
“啥子嘛?快点说——不要笑了!”田家媳妇心急地问。
“今天中午啊,”李家媳妇神神秘秘地说,“李龟儿子在厂门口碰到佘厂长。你再都猜不到他跟佘厂长说了啥子!哈哈,笑死我了!”
“快点说嘛,紧都1吊胃口!要说就说,不说我走了!”田家媳妇有些不满地威胁道。
李家媳妇看胃口吊得差不多了,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李龟儿子问佘厂长是不是马上要出差,佘厂长说是,然后李龟儿子说——把我老婆带上撒!”
“噗嗤——”田家媳妇憋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呢?然后呢?佘厂长说啥子了?”田家媳妇又追问道。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撒,当时是下班,厂门口那么多人,他好意思说啥子哦!哈哈,好笑吧?”李家媳妇又笑了起来。
蒋菲薇当然不明白为什么两人会躲在这里说这些在她看来很无聊也很无趣的事情,因为她连李龟儿子是谁都不知道,更听不懂话里的内涵。换了是吴秀肯定就明白了。两人都喜欢摆八卦2,但有些八卦不能到大庭广众中乱摆,怕被报复。但两人的八卦之心是火热的,所以找了这么个又僻静又自由的地方慢慢摆。根据两人天天碰面的情况来看,这类八卦显然是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