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多逻斯便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褚至情。当即便朝他大声问道:“姐夫,听说北方乱了?”
话刚出口,多逻斯又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唐突了,急忙回头看了看门,转身将门关上,走到褚至情面前。问道:“听说幽州节度使朱淘叛乱了?还自称翼王?”
多逻斯大大咧咧的往桌边一坐,问道:“宣王和那公主是不是要回长安了?”
褚至情点点头,道:“今晚便出发。我正准备去告诉你。”
“听说太原城也失守了?”
“嗯。”褚至情点点头,道:“你尽快收拾好东西,一个时辰后我们就到杭州码头与宣王殿下碰头。”
“唔……”多逻斯应道,“我没什么东西带来,之前的银子也都花得差不多了。”他顿了顿。看向玉如意问道:“义姐,那个金丝玉锦图可以给我看看么?”
金丝玉锦图?玉如意皱了下眉头。却还是颔首到箱子里将锦盒取出来,递给他。
多逻斯将图提起来,对着光看了看,叹口气道:“不过一幅玉片织就的山水画而已,怎的能值那么多钱。”随后将金丝玉锦图还给玉如意,便告辞离去了。
二人随后又将行程通知了丫鬟镖师们,幸好玉如意有先见之明让玛瑙提前收拾好了东西,没等多久便可以走了。
褚至情在柜台结算账务的时候,玉如意便随口问了花远清一句:“昨日与我们同来的那个凤公子,你可知道住哪里?”
花远清听言,略为思索了一番,说道:“可是那个白衣的凤歌公子?”
“正是。”
“今日一早便退房离去了。”
“哦。”玉如意有些失望,也有些担忧。虽然凤歌很是神秘,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结拜的大兄,现在时逢战乱……也不知这一别,会有多久。
褚至情结完帐后,夫妇二人便雇了马车,直奔杭州码头。
花远清看着门外离去的伉俪身影,将手里的算盘拨了拨,扔到一旁,推动辇椅走到柜台后面的账房里。
他熟练的将一个落地立灯用力一旋,旁边一人多高书柜便缓缓挪动开来,书柜背后,竟然是扇门。
花远清行至屋中,看着独酌浅笑的凤歌,笑道:“怎的又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