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修为不深,若要随心施展指地成钢还要一物相佐才可。而这物的炼制法门就藏于指地成钢神通符篆之中。
此物炼出之后若是打入合适的容具之中,能凭空增强这指地成钢法术之威,当真是极为神秒之物。
这物件制作之法也算不得多难,与灵符的制作差异无多,只要制此之人会这指地成钢之法就可。
因而陆一鸣便想制出几件,日后若碰上修持金土两行遁法之人,也能多个手段。
陆一鸣在识海中推演几遍,对其中过程已是了然。遂翻捡出几样趁手之器,便躺于椅上,静待矿石融作金汁。
不知缘何,陆一鸣眼睑不住抖跳,而眉心天目穴也自隐隐作痛。可当他入定细查之时,却是毫无所得,他不禁为之沉郁几分。
而恰好,明月前来通秉,自言矿石已然全然炼化。陆一鸣轻轻摇了摇头,将脑中荒诞的不详之感抛诸脑后,转身去了铸剑房之中。
此时那蕴念青钢已然与灵犀金融为一体,化作一团精粹凝炼的金液,在一个三足玉鼎之中缓缓流动,而沉敛的辉彩就在这金液之中不住烁动。此时火候已足,正是这物事炼制之时。
陆一鸣径自取出一盏玉碟,将那灵犀金液盛了出来。因恐金液凝固,他乃命明月施法不住烘烤,倒让这小丫头小脸涨得通红,她此刻也只不过是炼气的修为,哪能支撑太久。
陆一鸣自是不会怠慢,转手铺开一面玉壁,嵌于桌案之中的凹槽之中。待确定这玉璧嵌合牢固之后,他就提起一柄类似毛笔的铁爪,自玉碟中勾起一缕金液。手中灵气催动,那铁爪立如毛笔一般,在玉壁上描了一道浅浅金线。
他即出手也不停顿,手中铁爪挥使之中宛若信笔游走画卷一般。不多时一个复杂的符篆,便自刻画与玉壁之上。陆一鸣伸手挥出一团水光,扑入这玉璧之上,激起一阵热浪水雾。
待得这热浪水雾散去,陆一鸣虚虚一挑尾指,那玉璧之上的金线所绘出的符篆一阵摇晃,摇摆不定的落入陆一鸣手中。这就是能辅助路一鸣使出指地成钢之法的符印。
符印与灵器法器的最大差别就是——修士只要有上几分法力,就能使出其上蕴藏的法术神通。而灵器法器却要修士修炼的功法与其相合,才能驱使如意,发挥威能。云中道有一人名吴道哲,此人就是得了一道符印归于自己道胎之中,与人争斗之中猛然使出,往往使人深陷一片泥泽之中,抽身不得,是以与另外三位凶人并称云中四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