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香一愣,偏着头,诧异的看着丫鬟,“你怎么知道。”
丫鬟抿嘴,轻笑道:“昨儿床摇到三更天,平日里许大人怜惜娘子,断然不会折腾的这么晚。”
浮香嗔道:“死丫头,胆子越来越大,连姑奶奶都敢打趣。”
嬉笑之间,丫鬟突然大吃一惊,脸色无比古怪,颤声道:“娘,娘子........你有白头发了。”
浮香的笑容缓慢收敛,淡淡道:“拔掉便是,有什么大惊小怪。”
梳妆后,她支走丫鬟,独自坐在镜子前,凝视着娇媚的容颜,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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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女人推开褚相龙的房门,穿着婢女服的她掐着腰,怒道:“打更人衙门里一个家伙惹我生气了。”
盘膝打坐,治疗经脉暗伤的褚相龙睁开眼,双眉扬起:“何人?”
女人此时反而不露喜怒,一字一句道:“银锣许七安。”
她已经被许七安欺负好几次了,虽然被金子砸到这个仇已经报,但上次观看净思和尚打擂台的时候,她的千金之躯被那小子占过便宜。
王妃思忖着自己是个妇道人家,很委屈的就忍了,没想到这家伙欺负她上瘾,刚才竟然污蔑她是大婶。
褚相龙皱了皱眉,“他如何你了?”
“他冒犯我了。”王妃表情冷淡,婢女的衣衫以及平庸的五官,也难掩她矜贵之气,语气平静道:
“不必做的太过火,索性也不是什么大事,小惩大诫也就是了。”
说完,见褚相龙竟没有答应,而是眉头紧锁,她秀眉轻蹙,冷笑道:“我就算去了北境,也依旧是王妃。”
褚相龙摇摇头,“王妃误会了,那小子.......是本次北行的主办官。”
王妃小嘴微张,目光略有呆滞。
褚相龙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他得意不了多久,我会整治他的。即使是陛下钦点的主办官,那也是一时的,银锣就是银锣,便是再加一个子爵的身份,也终究是小人物。”
作为手握实权的将领,镇北王的副将,寻常勋贵、官员,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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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天过去,水路走的还算安稳,这种大型官船是不会遇到水匪的,规模大,档次高,任谁都能看出船上住着身份不同一般的大人物。
而这样的大人物,往往伴随着高手和精锐护卫,寻常水匪只敢针对小型商船下手,偶尔袭击规模不大的官府趸船。
不过有件事让许七安很苦恼,春季降雨量充沛,河水湍急,不似冬日那般平静,时不时就会有江风裹挟大浪打来。
对于住在船舱里的人来说,固然难受,倒也不是无法忍受。可住在舱底的禁军就难受了,已经病倒了好几个。
这天,午膳过后,许七安在房间里盘坐吐纳,“咚咚”,房门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