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里,传来成熟女性的嗓音,清冷中带有磁性。
虽然看不清容貌,但声音很好听........许七安抱拳:“王妃找我何事。”
凉亭里的女人冷哼一声:“听说你在午门外,一人挡百官,作诗嘲讽,可有此事?”
许七安道:“年少轻狂,一时冲动,惭愧惭愧。”
你也会惭愧?呸!凉亭里的女人沉默了片刻,淡淡道:“送客。”
就这?许七安有些茫然的看了眼亭子里的女人,转身,跟在婢女身后。
就在这时,亭子里忽然投出一锭黄橙橙的物件,咚的砸在许七安背上。
“王妃为何砸我?”
许七安回过身来,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黄金,他没有得到神觉对危险的预警,这意味着刚才没有危机,但他有些生气。
亭子里的女人不搭理他。
许七安眼里闪过疑惑,见王妃不解释,他便俯身捡起黄金,面不改色的揣自己兜里。
“下次王妃要砸我,记得用金砖。”
许七安嘲讽了一句,跟着婢子离开。
...........
安静的卧室里,褚相龙关紧门窗,他把石雕佛像摆在桌上,凝神观摩许久,只觉得有股佛韵流转,妙不可言。
但不管他如何感悟,始终无法从中汲取功法。
“佛门的金刚神功果然需要一定的机缘,以及佛法的基础。许七安能修成金刚不败,确实有些天赋。不过,再怎么也是个没有根基的小人物,略施小计便让他乖乖就范。”
想到这里,褚相龙冷笑一声,既得意又鄙夷。
什么武道天才,什么天资堪比镇北王,若没有监正暗中相助,他凭什么和佛门罗汉斗法。
京城那些吹嘘他的流言里,褚相龙最反感、讨厌的就是拿他与王爷作比较。
一个快手出身的银锣,一个军户出身的低贱之人,他也配?
“除了金刚神功,此子身上能榨取的利益少的可怜。否则科举舞弊案里,一次就榨干他所有价值。”
褚相龙与曹国公谋划金刚神功是有原因的,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以及见识,岂会不知金刚神功的玄奥。
褚相龙年少从军,早年随军队围剿流寇时,遇到过一位西域而来的行者。
那行者试图用佛法感化饥饿的流寇,却被流寇捆绑起来,欲烹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