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师这才松开她的手,张弛揉了揉被拧红的耳朵,苦着脸道:“孙老师,您也太暴力了,我就是路过,听到您讲得那么精彩,所以忍不住趴在窗户上看看,如果连学习都有罪,我就是罪有应得。”
两位老师听到这里一起笑了起来,这厮何时变得那么伶牙俐齿,高中三年,几乎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货,最近不知怎么了?经常语出惊人。
孙老师道:“你也长点心吧,离高考没几天了,在这么混下去,恐怕就没学上了,一班的升学率就被你给拉低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吴老师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他和孙老师是同事,也存在竞争关系,打狗也得看主人,当着他的面教育他班的学生,这让他的面子很难看。
孙老师话刚说出口就从吴老师突然变得僵硬的表情意识到了什么,她也是一时嘴快,没恶意的,赶紧岔开话题道:“南强技校不是来招生了吗,你报名了吗?”
张弛差点没当众怼回去,你才上南强,你们全家都上南强。
吴老师道:“他没报,还是想参加高考。”
孙老师道:“我们班倒是有两个报名的,其实照我说,专业技术学校也不差,当今社会最缺得就是技术工种,不是每个人都得当白领,现在好的技术工人工资也很高。”
“孙老师,南强这么好,您儿子明年肯定考南强了。”孙老师儿子在本校读高二,成绩在高二年级排名第一,也是孙老师最大的骄傲。
听到张弛这么说,孙老师马上就有些不爽了,我儿子什么成绩?你跟我儿子能比吗?这种话想想就行了,不能说,不然别人得笑她没度量。
吴老师道:“人家孙老师的公子是高二全年级第一,明年肯定是考燕京水木。”他的话里明显透着一股酸味儿。
孙老师满脸欣慰的笑,嘴上谦虚着:“成绩虽然不错,可也未必考得上。”
张弛跟着点了点头道:“我看也是,平时成绩再好都没用,最后还得看高考发挥。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我们前两届,那个全年级第一不是哭着喊着要考水木,可正式考试的时候连一本线都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