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也一样。
“张嘴,把它们吞进去。”伊森半是劝导半是命令,托尼听话的把五颜六色的药丸用水送服,然后才想起来问这是什么东西。
“抗菌药,有它们你才会免受感染,要知道当初的手术环境非常简陋,我一直认为你能活下来是种幸运。”伊森摇摇头。把换下的绷带收起来,送到前面的舱室去。
现在只有托尼和埃瑞克两个人在了,虽然已经到了秋季,又是身在高空,埃瑞克倒不觉得冷,他坐在托尼对面的座位上,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下身是一条牛仔裤,腰背挺拔笔直,看起来非常精神。
托尼先生看看对方,又看看自己,忽然觉得自己身上这件借来蔽寒的军用大衣显得极不合体,磨损而钮扣松脱的外套、肮脏褴褛的半旧靴子,虽然自己看不到但用手摸也能感觉出来的蓬松头发。这一切都让他感觉糟透了。
现在他越发觉得埃瑞克不顺眼。
“嘿。我真羡慕变种人。”托尼装作自言自语。“不怕冷不生病,即使受伤也能很快恢复。据说经受过核子爆炸也能生存下来,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做到的吗?”
他的话似乎是在称赞,语气却好像在评价蟑螂。
“你想要加入我们吗,或许我可以为你想想办法。”埃瑞克闻声随意的回答道,此时他正悠闲的托着一杯酒,注视着机舱另一边陈列着的箱子,那里面是托尼的初代盔甲,除了面具不知被炸飞到哪个角落,剩下的零件基本都被收集回来,托尼拒绝了军方的检查要求,坚持把它们带上飞机,大概是想运回自己的大宅里留做纪念。
“免了。”托尼一口回绝。“我父亲常常告诉要为自己骄傲,我一直记得他的话。”
“好观点。”埃瑞克赞道。“不过我虽有许多习惯,怀旧却不是其中之一。”
托尼哼了一声,擦了擦鼻涕,忽然有种台词被抢的感觉,于是他打算换个话题,夺回心理优势。
“你在看什么?”他问埃瑞克,后者仍然侧对着他。
“一些有趣的东西。”埃瑞克的目光像是穿透了木质箱体,直接透视到箱子里面去。
“那是我的。”托尼强调着自己权利。
“尽管拿去。”埃瑞克耸耸肩,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