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马山街道办和藏东街道办之间,多是撂荒的山岭地。风管委出让的两平方公里项目,耕地只占其中的十分之一左右。即使是耕地,也极为贫瘠,只能种点高粱或者大麦,产量很低。藏马山长久以来的穷山恶水出刁民,也就是人均可耕种土地面积极少再加上交通闭塞所致。
一年多前,孙继宗给出的藏马山长期发展规划,早已把藏东镇纳入统筹范围。而规划中所设计的中心城区,正是岳冠山在风管委第一次党委会议上所提议的区域。
按照规划,中心城区将逐步向两个街道办扩展,并最终连成一体,呈扁平的菱形,或者曲线平滑的纺锤形。城区基本沿着藏马山东南侧建设,在拱卫藏马山原始风貌的同时,也搬迁全体山内村民集中居住。计划十年初见成效。
当然,会议之前王思平和于根顺对这个议题并不知情,也就不可能商量对策,除了“一红一黑”的角色设定。
袁煌虢为人老奸巨猾,入主风管委蓄谋已久,建设管理局和经济社会发展局两个实权部门均是藏东镇班底。王思平和于根顺虽有主场之利,却也显得有些身单力薄。
更重要的是,如果两厢斗争,终于避免不了两败俱伤的局面,损害的是藏马山的利益,于根顺所不愿见也。
这一年多来,于根顺虽然很少离开藏马山,却已不是初到贵宝地时的境界。楚向前之于沧海政局,顾大同之于平阳政局,于根顺都了解甚多。虽然最终楚向前无奈远遁,顾大同主动调离,但此前均是以相对弱势,取得了一定的话语权,形成了三足鼎立的稳定局面。
尤其是顾大同,通过与郭大中若即若离的合作关系,可以说在平阳无事不可做。在郭大中和钱树志针锋相对时,顾大同的意见甚至是决定性的。
也就是说,如果王思平和于根顺抱成一团,结果必然是与袁煌虢等人二虎相争,彼此撕破了脸面,其他委员也就必须站队,明刀明枪地票决。
相反的,如果王思平和于根顺两厢对立,各自势力虽然更弱,其他委员的活动余地却是更大。
而以王思平和于根顺的根基,袁煌虢大概也不敢激化矛盾,白刃相见,把两人往废里整。接风酒宴上于根顺硬桥硬马的当头一棒,就是为了教给袁煌虢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