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却是没必要确保的。这种意外伤害,谁也无法预料啊!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很遗憾,心情也很沉痛。我们一定会追究违法者的责任,一追到底!绝不姑息!
孙继宗的外甥赵守正被马奋和于根顺打断了腿,剃了头,他能忍下这口气?他那亲娘老姐不吃了他才怪!他一定还有后续手段,要不然,都来捋一捋虎须,那还了得?
老台商,囫囵着进去了,不一定能囫囵着出来!
正常情况下,意外的伤害往往发生在午夜。那点事,能瞒得了谁?
钱树志轻轻地笑了。心说如果我猜错了,我就认了失败,承认白和你斗争三年。
不!钱树志的手向电话伸去。他心说就算我猜错了,我也可以帮你一把嘛!让韩邦国打个电话,多大点事,陈关西有好几个把柄在我手里攥着呢!
不!钱树志的手又收回来了。他心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我能抓陈关西的把柄,别人也能抓,这小子靠不住!不能留下任何瑕疵!莫要画蛇添足!
钱树志放下文件,打开了电视,换了好几个台,最后听到了黑脸包公的那段快板,“……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将状纸压至在了某的大堂上,咬紧了牙关你为哪桩?”钱树志是个票友,嘴里轻轻地哼着,仿佛孙继宗已经被他押在了大堂上……二十三时三十分,政法委书记谢铁峰再次接到了钱县长秘书小韩的电话,听清声音后,谢铁峰实在是不耐烦了,“我说韩秘书啊,这都半夜了!我老伴都怀疑我了,你说我都是要退了的人了,哪还有那个心思啊?这一遍一遍的电话!”
“谢书记,打扰您休息,真是不好意思。钱县长刚跟我说,县人大秦主任活动市人大的事情好像有结果了。”韩邦国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留出时间给谢铁峰消化,“钱县长的意思是,谢书记您是班子里的老人了,长期分管政法工作,经验特别丰富,贡献有目共睹,是平阳县的宝贵财富啊!”
“哦?秦主任明年还真是到点了。”谢铁峰若有所思地说,“钱县长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还不就是为了那个老台商的事情吗?”韩秘书说,“钱县长担心,要是老台商在守所里出点什么意外,影响就太恶劣了,影响平阳招商引资的大局啊!市委王书记刚刚强调过,要‘借鉴台湾省高新技术产业化发展的先进经验’,这个时候,平阳可不能捅个大篓子啊!”
谢书记是个很讲原则,很讲大局的老同志,当即拍了一下桌子,义正词严地说,“真是太不像话了!请向钱县长转达我的建议,立即去守所保出老台商!不,为了平阳的大局,我要求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