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强抹了一把鼻血,气到了极点。打不过,又骂不过,一身是伤,还不敢报警,这让他男人的威风大受打击。
“我不是强\奸犯。那娘们儿自个儿犯贱怪得了谁?我让她来宾馆,她就来?她不知道人家要干什么吗?是不是贱?老子弄她的时候,她也没怎么挣扎啊,半推半就,完事儿又来诬蔑我!”
听他这么说韩惠,于休休气急了,猛地站起来,手拎钢筋,“你再说一次。”
冯子强条件反射地抱住脑袋,“是是是,我是强\奸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打老婆了,我要好好爱我的妻子,爱我的亲人,我要痛改前非……”
这些都是于休休的“教诲”,虽然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好的精神,打完了人还在这里给他上课。也不明白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为什么打不过一个女人,任由她摆布,还得拍她的马屁。
“哼!再胡说八道,把你嘴缝起来。”
于休休把钢筋往地上一杵,一只手叉着腰,活生生一个小太妹。
骂完人,她突然发现夏琪的眼神儿不对,后脑勺隐隐有点凉。
她猛地一个转头,吓住了。
门外的阴影里有一个人,黑黑的,高大的影子安静地站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看不到脸色,但一双黑眸穿透力极强,好像要透过皮肉看入她的骨髓。
“啊!”
于休休钢筋落地。
“你怎么来了?太好了,你终于来救我了。哥哥,你都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
她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突然变得细软温柔的声音,听得夏琪和冯子强身子一抖。
这和那个凶巴巴的女人是同一个?
霍仲南刚才有点闹不清状况。
可是,于休休转头时,他看到了她脸上的血迹,还有她惊恐的眼神和委屈。
“你在干什么?”他问。
“我……”
于休休看一眼地上那根钢条,瘪了瘪嘴,好像刚才拿着它打人的不是自己,“弱小可怜无助但很勇敢”地走过去,挽住霍仲南的胳膊,指着冯子强。
“这个家暴男,打他老婆,还想…………还想那什么我。”
霍仲南眼一沉,看向冯子强的眼,一片阴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