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有点朝廷钦犯的感觉了。”傅平安对自己的待遇非常满意。
高岩说的没错,这是警方给予犯罪嫌疑人的最高VIP待遇,也是市局一把手詹树森亲自安排的,装甲车押运,警车开道,所到之处交警执行交通管制,让押运车队一路通畅开向看守所。
当然,待遇并不是礼遇,而是一种威慑,让犯罪嫌疑人明白,警方高度重视这个案子,别存在侥幸心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装甲车是防暴大队调来的,除了高岩之外,还有四个荷枪实弹的特警,傅平安上了脚镣手铐,但是丝毫没有畏惧之色,还有心思透过窗口看外面的街景,还对装甲车的钢板厚度提出质疑:“这种警用装甲车也就防个手枪,连步枪都防不住,我在机步旅开过步战车,那才叫真家伙。”
特警们目不斜视,都不搭理这家伙,他们押送过很多犯人,但是没见过这种坦荡无畏的,就跟被捕的地下党人一样谈笑风生。
本来高岩把人带到火车站,任务就算完成,但他执意不肯打开手铐,非要把人送到看守所,上级领导看在他们劳苦功高的份上便同意了。
从火车站到看守所,并不经过市区,在交警的保驾护航下,车队抵达看守所,驶入大门,办理交接,看守所方面也是如临大敌,刑警队检察院的人都到了,向傅平安出出示逮捕文件,让他在上面签字。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跑到天边也一样抓你回来。”一个警官说。
手续办完,人犯交给看守所,高岩解了自己的手铐回去,自打进了看守所,他和傅平安就只有眼神上的交流了。
傅平安的所有随身物品被收缴,换了马甲和拖鞋,剃了光头,洗冷水澡,体检,进了二道门,从此和自由再不交集。
他不知道的是,高岩在他的大帐上存了一千块钱。
在火车上,耿直讲过看守所里的事儿,几十个人挤在一间屋里,新人只能睡在马桶边上,吃的极差,菜里没有一滴油,遇到恶霸牢头还要挨揍,对此傅平安都做好了准备,但是当他走进牢房的时候,还是震惊了。
牢房里只有五个犯人,而且全都是斯斯文文,慈眉善目的,一看就不是暴力罪犯,睡觉的地方很宽敞,狱友们也都很和蔼,仔细一问,原来他们都是从各个牢房临时抽调来的,再问犯的什么罪,不是贪污受贿就醉驾。
傅平安进来的时间很巧,正摊上吃午饭,今天吃红烧肉和米饭,大锅菜烧得很香,犯人们吃的很开心,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