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云沉声打断四人的话道：“不用说了，这件事就是我主谋的！”

年青的见习警察徐焕听了他的话后，脸上微微一松，“算你还有些担当，接着说罢。”说完徐焕掏出笔录本子，开始记录起来。

李牧云心底里浮起一丝怪异的感觉，因为要让别人相信自己是主谋，就不得不在话语中添加很多对自己的侮辱之语，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初雪和我提起过，说她的同学里经常有个讨厌的胖子纠缠他，于是我就给她出主意，让她替那个死胖子交了旅游费，然后让他有机会和我们一起来到南诺山旅游。跟着昨晚我让初雪把他骗出来，然后开车把他骗到蝴蝶崖边，我们打算在那里打这死胖子一顿出气，然后把他仍在山里，让他一个人走回来，给他一个教训，就是这样。谁知道我打那死胖子的时候，他会忽然反抗，纠缠中我们俩就一起滚下山崖去了，他运气不好，脑袋撞到了石头上，就这样英年早逝了。至于初雪出车祸是我想不到的。”

“小雪，憋闷死我了，我还是第一次自己称呼自己是死胖子！你说我冤不冤？”李牧云才说完，马上向脑海里的小雪抱怨道。

小雪哼了一声道：“你自己想要承担一切，就得让人相信你是痛恨那个死胖子的，我还嫌你骂得不够毒辣呢。”李牧云呃了一声，似乎被噎得不轻。

岩崧听完之后，却眯着眼睛打量了李牧云几眼，跟着又问道：“据我们调查所知，杨初雪小姐在大学里很受欢迎，追求者很多，也就是说你该教训的人很多，为什么你独独要教训李牧云一个人呢？”

这个问题让李牧云楞了一下，这也是他没搞明白的地方，杨初雪在学校里追求的人的确不少，也不只是他一个人向杨初雪写过情书，为什么杨初雪要单独找人教训他呢？难道自己从前还有在什么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过她么？这个答案或许只有杨初雪醒来后才知道了，因为这个原因郁卿冲的记忆里也没有。

“那个死胖子长得太难看了，虽无过犯，但面目可憎，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想要教训他。”李牧云勉强给出了一个理由。

岩崧眯着眼睛，抹了抹他那地中海的秃头，笑了笑又问道：“那再问你一下，当你提出让杨小姐配合你欺骗李牧云外出的时候，杨小姐有没有拒绝呢？”

李牧云马上道：“有啊，但是我恳求她配合我的，她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所以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