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重檐和姜妩是高手,他们能看得出陈璟只有三把斧,在楼下那些人,未必知道。
所以,在邢文定痛苦弯下身子,大声呼痛的时候,孟燕居面如死灰,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跟着孟燕居的那些人,同样后退。
“你这个人,手不乖。”陈璟表情怡然,对邢文定道,“若要打架,我自然奉陪的。背后偷袭,若是用砖头,我也敬你是个汉子。而你,居然用臭鞋,真是个下三滥的东西!”
姜重檐不由失笑。
可是楼下的众人,没人笑得出来。
陈七和黄兰卿、孙世一三人,都怔怔看着陈璟,似见了鬼,半晌没挪动脚;而孟燕居等人,则想起上次在婉君阁,陈璟那诡异的手段,不由后背凉。
邢文定那凄惨叫声,更让他们毛骨悚然。
“我**你娘......”邢文定疼得脑袋一片空白,只顾呼痛,好半晌才回神过来,开始骂陈璟。
陈璟回身,一脚踢在邢文定膝关节处。
因为提水一年,陈璟的手劲更大,反而是脚不如手。这一踢,没有折断邢文定的腿,只是让他膝盖酸,噗通跪在陈璟面前。
陈璟捏住他的头,把方才捡到邢文定的鞋子,塞到了他嘴巴里!
邢文定的声音,一下子就堵住了。他的两条胳膊折断,无法把鞋子取出来,使劲挣扎。而他的同伴,没人敢上前。
孟燕居脸色好半晌才回神,不复温文尔雅,大骂身边的人:“姓陈的要杀人。快,拿了他,送到县衙门去!”
然后又对另一个同伴道,“去把鲍捕头找来,就说这里有人闹事,叫他带人来抓!”
“是!”同伴转身跑了。他宁愿去跑腿,也不想留在这个是非之地。
而剩下的同伴,并没有因为孟燕居的话而一涌而上。
姜妩和姜重檐看到这一幕,都笑了。
“蠢货!”姜妩骂孟燕居那群人,“那书生只有双手有点力气,身子笨重得狠。一起上,那书生必然要吃亏的,他们居然不敢。”
“都是些读书人,不知深浅。”姜重檐道,“他们是怕了。”
姜重檐所料不差的。
孟燕居的同伴们,的确怕陈璟。
他们怯怯的,都不敢上前。
陈璟也没动。
两边重新对峙。
而围观的人,都在看陈璟。
“......那个文弱的公子,本事这样大!”有人说。
“得罪了孟官人,往后日子也难过,唉。”有人惋惜,觉得和孟燕居作对,是挺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