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高进不想太早结束这场战争,他早就调动炮营敲开永宁城,因为有着高进提供的物资,秦良玉自然也不会驱使军中士兵用人命去填城墙,于是便在永宁城外,每日和木兰谈天说地,较量武艺,又或是一起去打猎,这日子过得极为舒适。
“夫君,何事高兴?”
木兰和秦良玉走来后,高进自是起身,取了湿巾递给木兰擦汗,接着道,“陕西那边,阿升平了那紫金梁王自用,如今匪患平息,京师那里,老魏算是熬出了头,如今他可是阉党魁首,人称九千岁呢!”
高进说道,他也不清楚,魏忠贤算不算是受了他影响,学会了隐藏爪牙以待时机,朱由校登基后,他这个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没有太出挑,只是一意侍奉皇帝和太后,冷眼旁观东林党在朝中大肆揽权。
说起来到天启二年时,东林党在朝中可谓是大获全胜,剩下非东林派系的官员都纷纷倒向东林,剩余齐楚浙党的官员也打算跳反,可东林党太过得意忘形,唯我独尊,赵南星叶向高他们居然又把红丸案翻出来旧事重提,要拿方从哲这个前朝首辅浙党大佬开刀立威,将非东林派系的官员全部赶尽杀绝,逐出朝堂。
于是朝中非东林派系的官员看到这架势,人人自危便只能抱团取暖,死保方从哲,可东林党仍旧是步步紧逼,而这个时候魏忠贤终于出手了,朱由校这个皇帝也头回对东林党说不,保下了方从哲,然后剩下那些非东林派系的官员才意识到原来魏忠贤这个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不是摆设,而是能影响皇帝的,于是便有人主动投靠到魏忠贤门下。
东林党的嘴向来恶毒,于是他们炮制出了阉党这个词,可结果没想到他们这种霸道行径反倒是让魏忠贤势力大涨,偏偏这个时候辽东属于东林派系的辽东巡抚王化贞因为轻敌大意,把辽阳也丢了,要不是皇太极顾忌会惹出朔方军,只怕连广宁都要不保。
被高进打残的东虏势力复炽,辽东局势再度彻底崩坏,魏忠贤哪里会放过这机会,他忍了三年,眼下东林党又主动递了刀把子,而朱由校这个皇帝也因为在宫里和高进推荐的传教士学习西学而被杨涟左光斗他们喷了两年,心里也憋了股火,便由着魏忠贤兴起大狱,以东林党丧师辱国,贪墨军费为线索大肆追索,结果京师里东林党派系的干将里有七成被下了锦衣卫的诏狱。
眼下京师里仍旧为东林党所掌握的舆论可是说权阉干政,暗无天日,还给魏忠贤加了个九千岁的名号。
东林党被魏忠贤如何炮制,高进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些年在魏忠贤身上耗得精力功夫,终于到了回报的时候。
“九千岁,老魏怎得这般不谨慎,这名号也是他能喊的。”
“不是他自个取的,是东林诸公为他上的尊号。”
秦良玉在边上听着也是心里感慨,她过往一直以为东林诸公都是一心为国的忠良贤臣,可直到和木兰结拜为姐妹,在这位大都护身边开阔了眼界后,才知道自己想差了。
“秦大姐,这永宁城也是时候该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