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清是个聪明人,如果不是聪明人,那就只能做一个死人。山东不是登州,陈巡抚不是陈大使。登州那一套是陈燮实力不足时的不得已采取的温和手段。见效太慢。现在的陈燮。已经具备了采用简单粗暴的手段解决问题的实力。至于说到隐患。吃饭都有噎死的。
听到韩山汇报,刘泽清连夜求见,陈燮露出微笑的表情。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刘泽清在两名近卫的看守下。小心翼翼的来到后院,陈燮在庭院里喝茶上月亮。刘泽清二话不说,跪在五步之外,口称:“末将刘泽清,求中丞大人给条活路走。”
这就是聪明人,知道自己没得选择,放弃一切侥幸心理。陈燮没有看他,用手指敲了敲茶几,边上伺候的应娘捧着一叠黑材料,来到刘泽清面前,轻轻的放在地上。
刘泽清打开一个本子,看了一眼就浑身软绵绵的往地上趴着,心里的最后一点侥幸都没了。哀求道:“中丞饶命!”陈燮站起身来,走到刘泽清跟前,居高临下淡淡道:“这样的本子,我手里有几十本。大家以前关系都还不错,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就是有余地了,刘泽清毫不犹豫道:“末将惟命是从,但请中丞示下。”
陈燮淡淡道:“山东兵那些烂账,本宪不关心,也懒得去关心。这个总兵,你得继续做。不过今后吃空饷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回去乖乖的,有多少人马明天亮出来,我看了再说以后的事情。说起来,本不该先动你,无奈山东兵表现太差了。建奴在北直隶肆虐,山东近在尺咫,居然没有一兵一卒。我知道,你手里能打的人就那些,可是陛下不知道。”
刘泽清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连连磕头之后道:“谢中丞不杀之恩。”陈燮挥挥手,刘泽清被带出去。一直没说话的应娘上前来,轻声道:“老爷,漕运的活可不好干,您怎么挑了这么一个差事?”
陈燮淡淡道:“掌握了漕运沿途驻军,半个大明尽在手中。这事你说合适不合适?下一步我要修路,从济南修到通州,没有漕运总督的名头,怎么做到名正言顺?等几年道路一直修到扬州的时候,你觉得会怎么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