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陈燮叹息一声,倒不是他吝啬一点药。关键是这帮人事叛军,在新城制造了一场大屠杀。这才是陈燮不让认真治疗的所在,本来医护兵的人数就不多,那么多伤员怎么顾的过来。都是挑那些看着还能救的治疗一下,死不死看老天爷的意思。
瞅了一眼陈燮手里的书,红果掩着嘴笑了笑。陈燮多少有点尴尬,放下书道:“这是在书房里找到的,这个范建。居然收藏了不少书。本老爷无聊,随便抽一本看看。”
红果道:“这是手抄的本子,较之坊间流传的版刻本来的要少一些。”
陈燮想起事情来了。便问:“这书里提到的硫磺圈,银托子,缅铃,都是些什么物件?”
红果倒也不害羞,笑着解释道:“都是一些床笫之间助兴的玩意。老爷用不上那些。”想了想,又补一句:“老爷的女人也用不着缅铃儿。越用那里越空的慌。”
真心想学习一下明朝某文化的陈燮,结果白提问了。不过就这个答案而言。好像可以很自豪一番了。正自得时,外头有人喊:“老爷。出事了。”
陈燮看看红果,这女子出去问了一下回来道:“老爷,范县令在西厢里,一根带子自己吊死了。”陈燮听着暗暗满意,那个锦衣卫的坐探是元中的人,陈燮一直留着他在军中自然是有意为之。
“哎,真是可惜了,范县令看见满城父老遭劫,心中羞愤难当,悬梁自尽了。让下面的人,写份报告,给登州孙巡抚送去吧。”陈燮一脸的“慈悲”,红果当然知道范县令是什么东西,他的死肯定有猫腻,但是这女人就是愿意信陈燮是真的难受了一下。
扫尾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做,红果出去交代一声就回来了,窗外突然起了阴云,天色渐渐暗淡,看看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这季节天黑的早。陈燮越发的懒得动,躺在炕上靠着继续看书。没一会红果回来了,带着一个伙夫端着一张桌子摆在炕上,食盒打开,几样精致的小菜,还有烫好的一壶酒。
“老爷要觉得无聊,喝点酒看看书,再或,奴家让人去叫几个粉头来唱曲解闷。”红果说的极为自然,心安理得的。只要在外行军打仗,陈燮身边的事情,都是她来做,不叫别人沾手。全心全意的要给老爷伺候好了。要说会伺候男人,还是她和应娘合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