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寒了功臣的心啊!呵呵,就要一套茶具作为传家宝,此人虽不是生长于大明,心却是向着大明的,也是向着君父的。王承恩,茶具的事情。你派人给他送去。”王承恩应了一声,曹化淳在旁笑道:“万岁爷,以奴婢看,陈思华立了大功,不如顺势赏他一个官职。他不想离开登州。那就在登州为官便是,左右不是文臣,没那么些讲究。”
崇祯听了忍不住笑出来道:“老奴,陈思华就算怠慢你了,也不能这么算计人家吧?”
曹化淳赶紧跪下,口称:“奴才的心里只有万岁爷,只要能为万岁爷所用的人才,一定是要替万岁爷想法子拢住了。奴才万万不敢于此事怀有私心。”
王承恩在边上偷偷的撇了一下嘴。没私心都是怪事了。你这是受了人家的银子吧?兜着圈子为陈思华说好话,左右对万岁爷有利,装糊涂谁不会?
“这事情。以后再说吧。”朱由检的态度不明显,但是明显心动了。曹化淳识趣的告退,出来之后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道这也算对得起三万两银子了。
天津码头,张可大带着手下来接自海路运来的粮饷,凭着这个小手段。他在天津赖了近十天。哎,眼看就要赖不下去了。贪生怕死几乎是大明武官的共性。张可大就算自己不怕死,手下那些人也不会跟着他一起去送命。历史上的登州城被孔有德打破的时候。张可大杀了爱妾,然后自己吊死。总的来说,这是个节操还有一点的武官。
要不是因为这个,陈燮当初不会给那么些粮食。
码头上的海船多的出乎预料,打着登州水师旗号的海船,不过寥寥十余。另外几十艘海船,则是属于联合商号雇佣的。站在码头边上,看着大批物资被一种联合商号特有的吊杆给转运下船,张可大身边的一些武将,眼珠子都红了。
“总兵大人,都是当兵的,看看人家……。”一名属下刚说了一半,就被张可大的眼神瞪了回去,还奉送一句教训的话:“别打这些东西的主意,我们能在天津待这些天,还没被兵部下文斥责的原因,你不是不知道。”
正说着话,身后响起马蹄声,张可大回头一看,立刻露出“真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