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郦食其几人走后,武臣寻了个时机,悄悄出了府内,却是到城外一家农居中去了。**
这家农院不大,内里只有三间茅舍,不过院内却种了一片小竹子,显得甚是优雅。
小竹林前另有一张竹编躺椅,一个矮脚桌案,此时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文士正躺在竹椅上,并拿着一卷书籍在攻读,桌案上一壶热茶,还在冒着热气。
听到门口有动静,中年文士才移开了竹简,露出一张胡须三寸,满脸丘壑纵横的老脸,咋一看脸,跟普通的农夫无异,只是他小如黄豆的眼睛中深沉而包含智慧,让人不敢小觑。
当他看见是武臣走来的时候,微微做起半个身子,笑道:“武将军,不,应该叫大王了,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
武臣走进,抱拳执礼道:“武臣见过蒯彻先生,不瞒先生,今日来确实有惑需先生解答。”
蒯彻是纵横家出身,通晓军事,武臣之所以能短时间攻下赵国旧地,就是因为有了蒯彻相助,方能传檄千里,不战而下三十余城。
只是后来蒯彻声明不愿出仕,隐居在城外这个村庄里,武臣虽然不能用他,却对蒯彻非常敬重,所以这次他犹豫不决,便直接来找蒯彻了。
“何事,说罢。”蒯彻就半躺在竹椅上,面对武臣好像在教育学子。
武臣也不介意,开口就把郦食其来到邯郸之事说了一遍。
蒯彻听后眉色微动,沉声不语。
半晌后,蒯彻开口道:“刘邦想利用你,临淄就算赵军不在,也不是那么好攻下的,但郦食其虽然是说客。口中所说却很有道理,将军要想成大业,临淄不得不除,否则便如芒在背,一旦赵军回军,燕地必受袭扰。
另外,我这里有一计,将军挥军攻打临淄时,可采取攻心计。强攻为辅,劝降为主,若能瓦解军心,则将军夺下临淄,若不成。将军也不会有多大损失,在赵军回军前退军就行了。”
武臣听后恍然,一鞠躬,正式下定决心道:“多谢先生赠言,武臣感激不尽。”
“呵呵,将军不必客气。”蒯彻摇头淡淡笑了一句道:“不过,这次攻打临淄。我倒是想凑个热闹,看看秦军之兵,不知将军可否给予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