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满不在乎。”安以夏否认。
随后有点无奈。
她望向厉尊,“我的记忆里,生母没有印象,我甚至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她没有对我尽到过做母亲的责任,我还在襁褓中,她就离开了我,我能对那位母亲,有多少爱意?是父亲伴我长大,我从小到大的记忆里,只有我的父亲,和别人的母亲,我自己……没有妈妈。”
厉尊心头一酸,“不是你一个人,我与你,是一样的,丫头。”
埃里克低声道:“顾卿不是意外,孩子,你的父亲可有告诉你,你母亲的死因?”
“他说是……病重身亡。”安以夏回答,但真不愿意再在这里谈论自己的父母。
埃里克却揪着这个话题不松,“骗子!”
安以夏皱眉,埃里克语气带着愤怒:“你父亲是个大骗子!他连你母亲的真正死因都不敢告诉你,你还认那样的人做父亲?”
“埃里克叔叔?!”安以夏眉头拧得铁紧:“您这么说话,会不会有失您身为长辈的身份?”
“长辈身份?”埃里克反问:“我说的是事实,孩子,你一直在被奸佞小人蒙骗……”
“父亲。”厉尊低低出声打断。
埃里克怒哼一声,“没点脑子。”
“埃里克叔叔,您跟我爸爸是仇家吗?”
“仇家?他还不够格。”埃里克轻哼。
安以夏这回真生气了,拉着脸转向别处。
她真没想到,这么一座豪华又典雅的城堡主人,竟然是这样偏执的性格。
厉尊有几分无奈:“父亲,您能别这么说话吗?她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那些人,有心对她隐瞒。是人都会偏向自己的父亲,您别再说了。”
“孩子,听说你拼尽全力在救你的父亲?为了你父亲,你屡次涉险?”埃里克问。
安以夏没回答,难道家里出事,作为子女的,不该拼尽全力救父亲和家人?
埃里克一声怒哼:“他不配你的付出,如果你母亲知道你如此费力救你的父亲,一定会伤心难过。”
“叔叔,我家里的事,不用你管。”安以夏低声道。
“你母亲的死,是你父亲一手策划的,你当真要原谅你父亲,还要救他?”埃里克问。
安以夏转身就走,厉尊一愣,赶紧上前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