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信抱拳道:“禀州牧,黄巾贼人来势汹汹,末将曾命探马日夜侦查,经回报黄巾军绵延数十里,漫山遍野,大概有百万之众!”
“呵呵,哈哈!”刘岱放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不屑的看着鲍信,道:“鲍将军莫不是吃了一次败仗便被吓破胆了罢,亦或是为了自己战败找个托词?百万黄巾贼?即便那张角在世,也不过纠集了百十万贼人,如今贼首已死,群贼分崩离析,即便再次聚集,能凑个十万,便算不错了,哪里还有百万之数?”
鲍信正色道:“末将常年与黄巾贼人征战,深知贼人秉性,但此番贼人确实声势浩大,绝非昔日流寇可比,即便没有百万,也有七八十万众!善战者不下三五十万人!”
刘岱摇了摇头道:“鲍将军切莫危言耸听了,倘若真有数十万的贼寇,他们千里迢迢长途跋涉,粮草却又如何供给了?总不能空着肚子攻城罢?”
鲍信道:“贼人数众,粮草确实不济,但一路前来攻城掠地,只怕也抢掠了不少,敌人来势汹汹,我等不可力敌,应当据城死守,以待援军方为上策!贼人远路而来,利在速战,一旦久攻不克,又无粮可掠,必定不攻自溃!”
范方忽然在一旁接话道:“鲍将军此言差矣,贼人劳师以袭远,必定人马困顿,倘若我们趁其立足未稳,布奇兵偷袭,必能锉其锋芒!何况说起黄巾贼人,嘿嘿,还当真不堪一击,他们虽然人数众多,但皆是由贱民组成,兵器破败不堪,又无甲胄护身,阵型散乱,号令不整。只要我们以骑兵击其中路,步兵压住阵脚,再辅以强弓射之,贼军必败无疑!”
他本是客将,一直不受刘岱的待见,如今鲍刘二人争执,自然偏向刘岱一边,想借此机会立下战功,掌握些实权,他此语一出,果见刘岱点了点头,表示赞赏。
鲍信急道:“万万不可,倘若对付寻常的黄巾贼人,此法必胜无疑,但此番黄巾贼队形整齐,号令一致,甚至有敢死营,冲锋营,皆由青壮组成,配备盔甲钢刀,实力绝不容小觑!何况贼人数众,前仆后继,若以骑兵冲击,不但难以乱其阵容,反而会深陷敌阵,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