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见张韦一招便把胡兴打败,心下大骇,他急向前迈了一步,双手抱拳,故作镇定的道:“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冒充军士来趟这趟浑水?”
他眼见张韦一招打飞了胡兴,自然知道张韦绝非庸手,更不可能是寻常士兵,是以言语间也客气了许多,他眼神一扫,示意其他的军士不可妄动。
他确实聪明,因为即便那些军士一拥而上,也未必能伤到张韦分毫,反若激起他的杀念,只怕眼下尚无人是其对手,只能期待越聚越多的黄巾士兵将其围困,待得时机成熟也许还有几分胜算。
张韦怎知梁雨心中的盘算,但见这人神色恭敬,敌意不禁消了几分:
“在下只是个无名小卒,即便说出了名讳,只怕当家的也未曾听闻,所以不提也罢。”
“只不过在下路经此处,见有人抢掠乡民,嚣张跋扈,心下不平,是以出手相助。依在下愚见,与其让你身边的兄弟白白流血,还不如我们之间做个了断,若我赢了,还烦劳几位遣散部众,返乡种田,安安稳稳的度完此生罢!”
“哈哈,哈哈哈!”梁雨扬天大笑,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看阁下皮肤细嫩,不似我等粗人,想必也是富家子弟罢,你们有钱人家又如何能懂得我们穷苦人家的心酸了?倘若我们还有地可种,有粮可吃,谁愿成天走在刀尖上,做着有今天没明天的买卖?还不是当地豪族欺人太甚?”
“你既是出身贫苦,又何必为难同是贫苦出身的乡里?你们四处抢掠,甚至还让百姓去送死,你们的所作所为与当初欺压你们的豪族有何分别?”
梁雨冷哼了一声,显然对张韦的比喻很是不满:
“哼,人都是贱骨头,你越示弱于他,他便越欺凌你,你若比他凶,他反而任你摆布,这便是乱世的道理。若不是你武功高强,你不妨打听打听,又有几人敢站在我梁雨的面前,与我这么大喇喇的理论?只怕早就横尸就地了!”
张韦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