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会!”郁棠在心里叹息,又看了裴宴一眼,无奈地向五小姐解释,“你三叔父是个面冷心热之人,你是晚辈,而且你自己也说,你五岁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你三叔父,你怎么判定你三叔父这个人非常严厉呢?再说了,就算他为人严厉,你若是没有做错事,他为何要处罚你?你不要道听途说了。你三叔父知道了该伤心了。”
五小姐小小地吐了一下舌头,大着胆子看了裴宴一眼,这才低声道:“可万一他要是……”
郁棠觉得旁人都恶化了裴宴。
他明明是这样好的一个人。
因为神色严肃就被人猜测成了坏人。
她心里非常不舒服。
斩钉截铁地就打断了五小姐的话:“不会的!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那些在你面前嚼舌根的人?”
五小姐立刻点头如捣蒜,道:“我自然信郁姐姐。”
“那好!”郁棠没有给她多说的机会,立刻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那你就照着我说的试试。主动跟你三叔父说话,主动向他问好,有人要是诋毁他,你就立刻跳出来维护他。你且看看,他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嗯嗯嗯!”五小姐继续点头如捣蒜。
郁棠不知道自己越说声音越大,当然更没有看见裴宴嘴角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很快,大家就到了大殿。
主持师傅亲自引领两位老安人和众人上了香。
两位老安人分别丢了五十两银子的香油钱,郁棠几个小辈各丢了三两的银锞子,包括顾曦在内。
苦庵寺后面有十来亩菜园,还有竹林,每年都能收些冬笋和春笋,虽说没有什么外人的香火,可有了这一百两银子的香油钱,足够寺里吃喝一年的了。何况两位老安人还带了些米油过来。
两位知客师傅高高兴兴地和几个居士帮着裴府的小厮们搬东西,主持师傅则把他们请到了厢房喝茶。
郁棠踮脚仔细地看了看,没有看到她大伯母的表姐。
是去休息去了还是在忙别的?
郁棠想着,接过小沙弥的茶盘,帮着小沙弥分茶。
主持师傅则和两位老安人说着寺里的事:“前几天五房的勇老安人过来了一趟,也赠了五十两银子的香油钱。加上其他房头的太太和奶奶,寺里前前后后收了大约一百八十两银子的香油钱。只是去年又来了七位居士在我们寺里长住,我们就领着大家上山挖冬笋,除给各家都送了一些,寺里留了一些之外,还卖了三十几两银子……”
这是在向两位老安人说着寺里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