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那小脑袋都在想些什么。
不会是以为他在贩私盐吧?
或者觉得无意间窥视到了他家的生意,心里害怕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地吓唬吓唬她好了。
免得她一天到晚不知道天高地厚地,什么地方都敢去,什么话都敢说,竟然还和李端跑到他这里来对质,要不是他放了话出去,让别人觉得他护着她,她只怕早就被人沉了塘了。
让她受点教训,老实点也好。
他这是在为她好!
裴宴越想越觉得自己做得对。
他沉着脸,吩咐阿茗:“送郁小姐回去!”
郁棠忙跟着阿茗出了耕园。
只是在路上她忍不住地想,裴宴之前去过一趟淮安,说是给谁帮什么忙,还是和周状元一道去的……顾昶这次出京公干,去的就是淮安……裴宴的脸色那么臭,难道这些事彼此之间有什么关联不成?
她仔细回忆着前世的那些事。
好像没有听说裴家做盐引生意……
郁棠越想越头痛,觉得自己如同盲人摸象,就算想也想不明白,还不如不想。以裴宴的本事,若他都没有办法应付,她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对策了。
只希望他这次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不要出什么事就好。
她望着抱在怀里的书,暗暗祈祷,想着回到家就尽快把这些书都读一遍,不能辜负了裴宴的好意。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刚回到家中,发现父亲和大堂兄居然从外面回来了。
郁棠惊呼一声,把书放到一旁就抱住了父亲的胳膊,高兴地道:“阿爹,阿兄,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跟家里说一声,我们也好去接你们。”
不过几天的功夫,郁文看上去比离家的时候皮肤晒黑了一些,但精神却非常好,两只眼睛明亮得像晨星。
他嘿嘿地笑了两声,摸了摸女儿的头,道:“我给你从苏州带了一匣子今年的新珠回来,等你姆妈得了空,你们去金楼做几件首饰。”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陈氏说的。
陈氏娇嗔道:“人回来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今年的新珠,很贵吧?也不一定非要买今年的新珠,往年的也是一样。”
郁远笑道:“人老珠黄,就是说珍珠放久了,就不值钱了。既然要买,肯定要买今年的新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