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的脸色像开了染坊,又红又白。她本就是个蔫了巴叽的性子,这时候更说不出话,只向小琴猛使眼色。
小琴没办法,嗫嚅道,“有个女人……告老爷意图……意图……奸*淫……”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但就是这样小的声音,却如同在春荼蘼脑袋上闪过晴空霹雳,登时让她炸了毛,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早上出门还好好的,这简直是飞来横祸!不过转瞬,她心中立即升起坚定的信念:她和自家老爹虽然才只认识三个月,但她却深深坚信,这绝对是诬告。
古今中外都有一个特别真理的真理,一般情况下,帅哥是不需要用强的。她家的春大山老爷正是男人三十一只花的年纪,长得花容月貌,又有这年代的女人最爱的健美体格,人品更是杠杠的。有女人想要强了她老爹,她信。说她老爹犯下强*奸罪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到底怎么回事?派人去衙门细细打听过了吗?”春荼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这事要放在别人头上,她会很理智。但是关心则乱,事情发生在自家人身上,她的心乱成一团。=
“派谁去啊?”小琴抢先道,“老太爷押送人犯到岭南,这一来一回,能赶上老爷十一和十二月的集中兵训前回来就算快的。偏犯事的是老爷,家里再没顶事的男人。我们太太是妇道人家,我又是个没用的,哪能上公堂?就算没吓着,名声传出去也坏了。”
过儿怒极反笑道,“嗬,这话说的。妇道人家上不得公堂,我们小姐还是未出阁的大闺女呢,难道就上得不成?同为奴婢,你是没用的,我还比你小四岁呢,哪里又是个顶粱之人?”
春荼蘼拉了一把过儿,低声道,“事关我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吵?”
过儿嘟着嘴不说话了。
春荼蘼问,“门上的老周头呢?”
“刚才隔壁的何嫂子看到你爹给带进衙门,打听了事由,急急跑来告诉我。我一急,就派老周头去给我娘家送信了。”徐氏愁道,“我娘家在西边涞水县,一来一回最少三天,就怕赶不及烦请说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