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请。”
“景子,请!”
景忠与郑子捷各握一柄长剑,离开十余步,面色凝重。跳荡军围了一圈,并未喧哗,静静看这两名剑士比斗。
郑子捷之前便能胜过景忠,深知景忠深浅。
然而景忠旬日不见,身上却多了一股令他颇为敬畏的气息,此刻也不敢托大。不过他也知道景忠前两日才断了肋骨,如今伤势未愈,实力恐怕比之前还要弱些。
不过景忠敢主动向他挑战,要雪当日之耻,看上去总让人觉得似乎有所依仗。
两人行礼如仪,景忠先踏出一步。因为断裂的肋骨刚刚接好,每次运劲都会刺痛难耐,使得景忠身形颇受影响。他这一动,周身都是破绽,郑子捷却因为惧怕景忠的后手而没有贸然攻入,直到景忠再踏出一步,郑子捷才在挺剑迎击。
即便如此郑子捷没有莽撞,对景忠最大的破绽――大腿刺去。虽然不可能要了景忠的性命,自己却立在不败之地。
景忠见状,云淡风轻地挥出一剑。
眼看剑尖就要刺入景忠大腿,郑子捷并不相信景忠能够封住自己的剑路。然而意外突生,景忠那剑明明刺在空气之中,可偏偏自己手里的长剑就像是被只无形的手往外一扯,刺了个空。
郑子捷心中一惊,正要抽回长剑,却见景忠迎面洒出一把红砂。如今距离郑子捷上次吃瘪时日不久,还记得这红砂打在身上的痛楚,连忙纵身往侧前方一跃,正要抢攻逆袭,却见那红砂凝在空中,转眼间又追杀过来。
“这是什么鬼!”
郑子捷心中波动,再次闪过红砂,却见那红砂如同跗骨之蛆,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
“我家夫子可是方士!”景忠见旬日来的苦练颇有成效,信心暴涨,挺剑朝郑子捷杀去,与红砂相互策应,稳稳占据了上风。
其实石景忠自己都没有想到,在陆离这边的枯燥训练竟然对自己的意念强度提升得这么快。他本来只以为以剑制气练的是剑术,哪知这种简单的训练法门竟然同样能增加自己的念力。
――夫子给我服食的玉浆,功劳也定然不小。
景忠心中暗道。他在服食水玉之后整个人都清透舒爽,积累在身体里数年的杂质、毒素花了足足数日方才排出体外。感官灵敏之余,头脑更是格外清晰,隐隐中颇有心想事必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