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去了这般久?”他说,“你与秦王说了什么?”
“不过讲了些道理。”说罢,我停了停,看着他,“元初,我有事,须与你和表公子商议。”
二人相视,并无讶色。少顷,与我走到一旁。
“何事?”沈冲问。
我将方才,其余之事,包括结盟在内,全说了一遍。
二人听完,各是沉吟不语。
“我以为可行。”少顷,沈冲道,“你我本不欲与秦王为敌,日后在凉州,也免不得要与秦王的人马打交道。”
公子看着他:“你父亲会如何作想?”
沈冲道:“他去长安,也不过是为东平王所逼。而如今,就算东平王倒了,恐怕也不会有人跟着他拥立广陵王,光凭长安不可支撑许久,这道理他不会不知。只要秦王肯保圣上和太后周全,父亲那边我自有办法,杨氏和陆氏我亦可为之牵线。”
公子颔首,却看向我。
“你方才所言,我与逸之无异议。”他问,“秦王还有何要求?”
我看着他的眼睛,知道隐瞒无益,片刻,无奈道:“元初,我须得留下。”
周围一时安静下来。
“你要留下?”公子还未开口,沈冲讶然道,“为何?”
我将秦王方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公子盯着我,眉间愈发沉下。
“你亦如秦王般想?”
我心底暗自深吸口气,颔首。
“元初,”我忙解释,“我确有许多事不曾做完,并非离开之时。比如淮南,就算我随你回到凉州,也须得再亲自回去一趟,。”
公子的神色不辨喜怒:“那帛书之事,又是如何?”
我说:“我不是白白为他做事,他也答应了我,给我三张帛书,事成之后,我在上面写什么他都须答应。元初,你我这一番波折,的目的为何?难道只是守住凉州么?你该想得长远些,你我虽会分隔一时,却也可让你我早些解脱。”
“分隔?”公子看着我,“与我在一起,你便不可做事了么?”
“当然不是。”我说,“元初,你要护卫圣上和太后回凉州,我要回雒阳和淮南应对后事,自当分头才是。如今你我虽分离,乃是为了长远打算。”
“元初。”沈冲看了看我,对公子道,“霓生亦是从大局着想,莫急躁,好生商议。”
“这并非与我商议。”公子看着我,目光冷冷,“你早有了主意,说出来不过是告知我,是么?”
我哑然。
这话一针见血,我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