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福自然不会收,但李耕读却直接把砚台放到了他桌上,怎么都不乐意拿回去,见他执意如此,赵九福犹豫了一下只得各退一步:“这样吧,我用上几日,再把砚台还给你。”
李耕读还要再说什么,赵九福就说了:“若是这样都不愿意的话,李师兄莫不是要让我担一个爱财的恶名,我可不是那种喜欢夺人心头之爱的人。”
李耕读一听这话,也只得答应下来,心中却微微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比这位小师弟确实是多有不如,至少他要是赢了的话,肯定是兴高采烈,恨不得让对方垂头丧气的。
赵九福说用几日,果然只用了三日就把砚台还了回去,说实在的,他是用不出这两个砚台的不同之处来,虽然这东西价格高了一些,但墨锭的好坏容易察觉,砚台的就仁者见仁了。
自此一事,赵九福跟李耕读的关系反倒是好了一些,偶尔见面还能点个头,李耕读遇到学业上的困难,居然还会向他请教,一时间倒是让人啧啧称奇。
其中最为不理解的是胡志勇,他一边是看李耕读不顺眼,谁让这家伙老是抬着下巴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再来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李耕读跟赵九福也成了朋友,他一下子感觉地位不稳,以至于李耕读一过来跟赵九福说话,心里头便有些吃味,总想把他排挤开去。
赵九福对此一笑置之,在他看来,这都是小学生等级的你来我往,也许许多年后他们长大了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自己那时候太过于幼稚。
如今他最放在心上的,还是自家那几块放了金坷垃的地,虽说辐射范围就有三亩地,但至少也得增加三分之一的收成,最多可是有三倍!
别以为三分之一很少,要知道古代农业的产出原本就不多,今年也算是风调雨顺的丰收年,这要是再增加三分之一的话可就是大丰收了。
为此,赵九福忍不住时不时去地里头溜达一圈,但他两辈子都没种过地,压根不知道怎么看收成好不好,一直等到那些水稻终于都灌浆上了穗子,他才算是看出分别来。
赵家人都是勤快的人,对地里头照顾的十分仔细,别的不说,杂草一颗都看不到,时不时还会施肥放水,他们家壮劳力多,一点儿也不觉得费事儿。
他们家的稻子原本就长得好,而放了金坷垃的那三亩地更是不得了,赵九福看着那沉甸甸的稻穗,几乎都开始担心稻杆儿支撑不住给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