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嘴角往上翘了翘:“当然是恩公你来定。”
乔东阳满意地哼哼:“晚上八点,罗氏粥铺。”
“?”池月忍不住笑了起来,“乔先生这是知道我穷,只请得起粥了吗?”
乔东阳:“是体恤你伤残人士,别不知好歹!”
池月眉梢挑了挑,“晚上见。”
……
回吉丘的路,有些漫长。
选手们大多不如来时活泼,没有自拍,没有笑声,对沙漠失去了一开始的兴趣和热情,也很少有人再兴致勃勃的聊天。这辆车上,除了池月四个人,其他全部是淘汰选手。她们在节目里吃了不少苦,心情沉重,默默坐着,不怎么讲话。
池月能感受到一些异样的目光。
总有人窥探般看她。
她闭着眼,帽子压下来盖住脸,只当睡着了。
回到吉丘县城已是下午五点。
王雪芽提前得到消息,从营地过来,像很多选手的家属一样,就等在酒店门口。
大巴车一到,这姑娘就飞奔过来,一把抱住池月,手臂紧得像钳子似的,箍住她不放,嘴巴紧抿着,却是一个字都没有。
“喂!王雪芽女士。”池月心里暖暖的,又有点想笑:“现在至少有十个以上的摄像头,对准咱们。是准备在这里表演一段塑料花姐妹情吗?”
“去你的吧!”王雪芽被她逗笑了,松开手,瞪她。
池月发现她的眼圈泛的,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这里人多,旁边全是选手在与家属拥抱,说话,直播镜头还在继续对焦选手,有人在嘤嘤的哭——嗯,这是一个感人和催泪的画面,吃尽苦头再见亲人,还要对着镜头谈感受,谈体会,谈收获……
池月不耐烦这些,有多快,走多快。
她拉着行李箱,趁着人不注意,和王雪芽默默消失在了人群。
回到酒店房间,王雪芽看到她的脸,差点就哭出来。
在把那些人痛骂一顿后,王雪芽像个话痨似的,不待在池月耳边叨叨,谈池月不在的这三天,她回到节目组后发生的情况,谈她和范维之间的感情,谈她看到直播对池月的担心,谈各种各样的鸡零狗碎,说起来没完没了,黏人得什么似的,连池月洗澡都不放过。
池月在里头洗,她就靠在门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