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欢喜中的令狐文晟一下子便愣了,直直的看着皇上,“父,父皇,您应该抓的是令狐文轩啊!”
“闭嘴!”皇上震怒,“你这个孽子,朕自生你下来到现在,你为了朕,为了夏央做过什么?!以长子嫡孙之位获得了太子头衔,却终日只知晓如何残害兄弟,与你那母亲一起,害了多少忠诚贤良?!可你又知不知道,轩儿他为了夏央付出了什么,樱儿她又付出了什么!今日莫说她的肚脐之上确有曾诚所说的红色胎记,就算没有,凭她多次救驾,多次为国征战的份上,朕也不会拿她怎样!”
皇上的话让令狐文晟一时间懵了。
确有胎记?
这不可能!
其实,樱的肚脐之上的确没有胎记,有的只是那道蜿蜒曲折的血红色伤疤。
却恰恰经过了肚脐之上三寸的位置。
所以,皇上身边那贴身太监的回话是,樱身上的伤痕恰巧覆盖了胎记,但依旧隐约可见。
宫女撤去了黑色的帘幕,令狐文晟瞪大了双眼看着樱,愣愣的摇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本宫不知晓皇兄是在哪儿寻来一位与本宫长相如此相似的女子,只是可惜,真正的太子妃,只有一人。”那便是她!
不管她是否叫曾樱,真正能陪在令狐文轩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俯瞰天下的女子,只有她!
“你说谎!”令狐文晟冲着樱吼着,而樱却更加显得平静,“皇兄,本宫知晓当初拒你好意,拂了你的面子,可若,你当真对樱儿念念不忘,那如今既然有一人同樱儿长的一模一样,为何你就不能将她当作樱儿好好珍惜?你明知道带她来此处是一步险棋,为何还要让她冒险?还是说,你根本从未真正喜欢过樱儿?”说道这,樱微微低头,轻轻叹道,“应该是这样没错的吧?如若是真心喜欢,那当初便不会由着樱儿嫁与旁人了。”
她的这些话,其实都是替真的曾樱说的。
那个与她仿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女子,似乎这一生都在被摆布着。
懦弱如她,想必曾几何时也真的很想问令狐文晟,为何当年,位居太子之位,高高在上的他,没能出面阻止这门亲事?
为何,连喜欢她这三个字,都不敢当众承认!
听闻樱的话,令狐文晟不由的转头看向曾樱,却发觉曾樱此刻也正在看着他。
这,着实令他意外。
要知道,当初在寻到她的踪迹之后,她比以往更显懦弱,在众人面前从不敢正眼瞧他,更别说是当着曾络的面与他对视。
可现在,她的双眼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似乎刚才的那些问题,就是她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