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呢？”白崇悲说道，“为章兄，咱们跟钟毅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你还不知道？”

“钟毅的性格？”刘声一边给自己添加稀饭，一边细数着说，“这人作风霸蛮，桀骜不驯，但是光明磊落！”

“嗨，你说的是对自己人。”白崇悲摇头说，“我问的是，他对敌人的性格！”

“对敌人啊？”刘声说道，“对敌人的性格，那就一个字，睚眦必报！”

白崇悲笑道：“睚眦必报，这是一个字吗？”

刘声大笑道：“嗨，都一个意思。”

白崇悲又道：“正如你所说的，钟毅这人对敌人，那真是睚眦必报，你觉得，昨天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肯善罢干休吗？”

“他不肯善罢干休还能怎么着？”刘声道，“他虽然实际掌握着武汉卫戍司令部的指挥大权，但问题是，武汉卫戍司令部并没有空军！没有空军，这次他还能怎么报复？”

“我不知道。”白崇悲一摊手说，“我要是知道，那我不也成了第二个钟毅了？”

停顿了一下，白崇悲又道，“但是我总觉得，以钟毅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干休，说不定昨天晚上就已经弄出什么动静！”

两人说话间，侍卫已经把收音机拿来。

“听广播，我们快听广播！”白崇悲赶紧让侍卫打开收音机。

收音机的频段直接锁定的是江汉之声，一开机，里边便传出肖冰熟悉的声音：“听众朋友们，早上好，今天是民国27年7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