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归老婆子站起来, 一手握拳拍掌,激动道。
常伯樊给了苏苑娘准信, 说三个皆能举送出去, 但苏苑娘放出了话,但话又留了余地,这下有人激动, 也有沉得住气的这厢沉声道:“听当家媳妇这么一说, 这次只有一个机会?”
说话的是以公婆子。
历来家族以孝治人。苏谶最终为女儿定常家,是常伯樊头上无父母,苏苑娘不用侍候公婆,但没有公婆,常家不缺长辈, 前世这些人压在苏苑娘的头上, 让她一退再退。
那一世, 有这些人拿身份迫人,也有她的妥协与让步。这一世,她不知道能不能压过他们,但势必不能再回到前世那种局面了。
这也是苏苑娘选择正面他们的原因。
他们既然叫了她当家媳妇, 那就以她为主罢。如若不能让他们敬着她两分, 那让他们畏着两分,而不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也好。
“我只听说了已确切的一个, ”苏苑娘朝以婆看去, 淡淡一笑, “能确定一个, 已是我常氏一族之喜,您说呢?”
说是这般说,但落不到自己头上,天大的喜事又与自己家何干?以婆挤了一个笑出来,道:“不知是谁家?”
“这个我就不知晓了。”
“这……”以婆看看常六公、常隆归夫妇,与他们对过眼,又朝苏苑娘道:“你这一面也不好见,我们都来了这么一趟,我们三家现在都在这,都是再亲不过的一家人,当家媳妇,你心里要是有数,不凡现在就说出来,省的我们回去一家子又提着心,老是猜来猜去的,一家老小都睡不好觉,六公爷爷,隆归夫妻,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又转向苏苑娘:“当家媳妇,你放心说就是,我们一家人再齐心不过,绝没有一家中了另两家落选就生埋怨的道理。”
这漂亮话,说的人能说,听的人是万万不能当真的。
苏苑娘听着,朝常六公、常隆归夫妇看去,见他们默而不语,显然皆认同以婆所说,想要一个结果。
果不其然,在自己的利益之前,脸面和他人的处境又算得了什么。
这世间,哪存在什么公理,皆为自己而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