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满不在乎摊了摊手:“反正十军棍我扛得住,那一鞭子她在床上装病装了半个月,也怪辛苦的。”
卫韫抿嘴轻笑,招呼着楚瑜坐下来,给楚瑜递了雪梨汤,细致道:“你先喝些雪梨汤,二嫂说它滋阴下火,你天天在外练武,晚月怕你着凉,一碗一碗姜汤给你喝,怕是要上火的。”
说着,卫韫让人招呼了一件外套来,转头同她道:“你练剑身子热,但停下来就该把外套加上,这样……”
“先别说这些琐事了,”楚瑜听卫韫念叨得头疼,她就不明白,卫韫在外面几乎不说话的一个人,怎么在这里就这么婆妈。她摆了摆手道:“你叫我来一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卫韫见楚瑜不耐烦了,也就不说了,直接道:“顾楚生找不到了。”
楚瑜惊诧抬头,卫韫慢悠悠回到自己位置上:“姚勇还是选择杀他,他跳进河里跑了,卫秋跟丢了人。如今他肯定是要隐姓埋名往华京来。”
楚瑜皱眉听着,听到最后一句,她有些明白过味来:“他来华京,是来投奔你,还是来告御状?”
“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卫韫低头喝了口热茶:“他来告御状,便是来投奔我。”
“你要扳倒姚勇,要用顾楚生作为敲门杖?”
楚瑜思索着,想到那个人,心里总有那么几分异样。
然而,也只是止于那么几分异样而已。她放下了,就不会挂念。无论是好的挂念还是坏的挂念,都止于此了。
卫韫没察觉楚瑜心情有什么波动,他点头道:“既然他给我送了这敲门杖,我自然不会辜负他。”
“那他如今找不到了,你待如何?”
顾楚生找不到了,楚瑜却是一点都不担心的。这个人从来都是条泥鳅,若是姚勇就把他弄死了,他也混不到后来的位置。
可是转念一想楚瑜又觉得,她对顾楚生的能力太过信任。上辈子顾楚生的确老谋深算,可是如今顾楚生不过十七岁,当年十七岁的顾楚生也是好几次差点就死了,都是她出去保住的,为此自己培养的一只暗卫队几乎都赔了进去。
一想到这件事,楚瑜就格外心疼,突然觉得重生有重生的好,省钱。
卫韫听了楚瑜的话,摸着茶杯,斟酌着道:“自然是要让人继续去找的。只是说如今怎么找,却是个问题。”
“如何说?”
楚瑜喝着雪梨汤,心情还算愉悦,卫韫有些无奈:“顾楚生不认识我的人,怕是不会信我的人。”
听到这话,楚瑜微微一愣。
是了,卫家乃武将,常年居于边关,卫韫认识的人,多为武将世家出身。而顾楚生却是实实在在的文官,祖上往上数过去,没有一个是武将。卫家与顾楚生没有交集,也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