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灵南,一个幽静的山谷中,一条小溪潺潺的往南流去。
刘文辉脱了一个光膀子,嘴里咬着一根木头,阿榜和张恒死死的攥着他的双手,大牛摁住两只脚。梅松将刺刀在一堆小火上慢慢的烧烤。
“不用这样,我能忍住!”刘文辉觉得这架势太过别扭。想当年关云长刮骨疗毒,人家可是一边下棋一边让神医华佗治伤。自己虽然不比关云长,好歹这点疼应该还能忍住。
梅松常年跟着爷爷打猎,学了点治伤的皮毛,在他们几人中间已经算是最好的医生了,取子弹的活只能交给他。大牛等的有些不耐烦,冲着梅松喊道:“嗨!蛇爸,你行不行?都烤了十分钟,不行就换人!”
梅松还真有点担心。刘文辉必定是个人,是个活人。小伤他闭着眼睛都行,这子弹卡在骨头里,是个艰巨的任务,他也没有弄过,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万一造成大出血,那可就真麻烦了。
梅松深吸一口气,又将匕首在火苗上转了两圈,这才提着过来,看了刘文辉一眼:“我要来了!”
刘文辉一笑,点点头。
第一刀下去,刘文辉的冷汗就下来了,眼泪、鼻涕横流,这不是哭也不是伤心,而是那种发自肺腑的疼。随着小刀轻轻一动,刘文辉就觉得从伤口开始,半个身子都被他牵动。疼是从骨头里传来的,痛入骨髓,直逼大脑神经。
牙齿死死的咬住嘴里的木头,牙龈已经破了,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想动四肢却被人摁着,想喊出声,喉咙被堵着。双拳握紧,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刘文辉想要晕过去,可是那钻心的疼痛又让他在瞬间醒来。
都能听见小刀划破皮肉的声音,一点都不好听。因为肌肉的关系,锋利的小刀轻轻一碰,在肌肉有力的牵引下,皮肉立刻向外翻开,露出鲜血淋漓的场面。张志恒转过脸,他不敢看。虽然他也算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面对鲜血和死亡都能淡然,这么近的距离,这样的场面他还是不敢看。
操刀的梅松也在冒汗,他跟爷爷学过一些医术,知道人的身体里是存在血管的,如果割断了,他不敢保证能不能止住喷射而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