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在旁边看，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小心脏又活碰乱跳了。

那双手在飞快敲击键盘，一行行代码如流水一样显现在屏幕上，他的眼里映出幽幽绿光，像荒野里的一点绿，璀璨而夺目。

慕安也没打扰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他。

她趴在桌子上，扭头正好看见他。

顾泽苍打完这一段正好停下，无声叹了口气，扭头看向旁边的人，“你别看着我。”

慕安歪头，“为什么啊？”

他难道要告诉她，这样看着他会分心？

顾泽苍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你要回去了。”

慕安看了眼手表，才八点半，正是学校里人多的时候，晚一点也没关系。

只是她觉得好像忘了有件事没做，可偏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在脑海里捋了一遍，还是没有想到忘了什么事，索性没再想了。

慕安好奇问：“你在写什么？”

这些一个个拆开来她还能看懂，但是合在一起就是天书。

顾泽苍看了她一眼，“这是程序代码。”

一直都是纯天然文科生的慕安颇为好奇，“什么程序？”

“飞行控制系统。”

慕安：……

这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顾泽苍也没有多解释，看了眼时间发现也不早了，旁边多了个好奇宝宝，他索性关了电脑。

“你干嘛关电脑？”

“时间不早了，”顾泽苍起身，“这里要关门了。”

慕安差点都忘了这回事，赶紧收拾好东西，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办公室。

这么晚了，整栋楼估计也就只有他们两，电梯里安静得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慕安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独处机会，强行找话题，“学长，今天早上的包子好吃吗？”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顾泽苍整个人都不好了。

三个香菇包，他还不知情咬了口，回忆简直是噩梦。

看了眼小姑娘满怀期待的眼神，顾泽苍顿了顿，昧着良心说道：“还好。”

慕安开心极了，笑得眉眼弯弯，眼底仿佛敛住了光。

两人离开文渊楼，慕安望着黑森森的小树林，扯了扯顾泽苍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