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刚才。”崔纪秀冷哼道:“刚才你站在树上,可是现在,你已经下树,已经是我们的网中之鳖。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把你的尸体弄出去,保证大家相信我们,而不是会相信一个死人的抱怨,如果那时你还能抱怨的话!”
“任会主也是这样想的吗?”徐子陵问那个身形如山的任少名。
“我是向你保证了,可是没有保证他们现在不出手攻击。”任少名大笑道:“等一会你伏地身亡,我保证他们没有任何人再会出手攻击你!我的保证绝对有效!”
“哈哈哈……”徐子陵听了哈哈大笑道:“我听过狡辩的,可是没有听过这般无耻的狡辩!我现在明白这一个家伙为什么会用嘴巴放屁了,原来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上上下下全是一个调调,难怪!既然你们想人多欺负人少,想群殴我,为何还不动手呢?”
“徐公子如此英雄气慨,让人心折,那就如徐公子所愿吧!”崔纪秀阴笑道。
众人一听,顿时爆发了,无数的人挥舞刀剑枪矛杀了上来,喊杀之声,如雷。
在众人之中,恶僧法难的镔铁杖绝对是最可怕的凶器,它势如蛮牛,带着一道黑光,闷雷般低吼着向徐子陵的胸口直撞而来,在电光火石之间,那镔铁杖赶得所有人向徐子陵递出兵器之前,一杖将徐子陵的身影由前及后地一举洞穿。
单琬晶面前有一个潇洒之姿的中年人,他微微向单琬晶施礼道:“在下鄱阳派李昌恒,见过这位白银公子徐晶小兄弟,我们素无仇冤,只是相逢偶遇,何不化干戈为玉帛,那是最好不过了。”
单琬晶微笑道:“如果你们乖乖地离开,别说干戈化玉帛,就是化成别的什么也好说。”
“这位白银公子究竟何意?”沈法正故意装成是老糊涂地问:“老夫年龄太大,听不明白徐公子您话中的意思,还望徐公子解释清楚。”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单琬晶摇摇小脑袋,哼道:“你们打哪里来,就往哪里回。这一带不是你们江南军的地盘,想到这里找碴?最好多带点人手!如果不是看你将老就木,没几年好活了,我早就动手将你们打跑了,还跟你们废话?”
“你……”沈法正在江湖鼎鼎大名,又是江南大总管沈法兴的亲兄,所以人人尊敬,马屁天天吃,想不到这里却让人无视加白眼,简直就没有气得内伤吐血。他的老脸无论如何也拉不下来,紫胀着,有如隔了再三天还卖不出去的猪肝,一片死黑色。
他身边的屠力脾气最爆,一听单琬晶的挑衅,马上暴喝一声,双斧旋风般砍出,那个中年文士一般的李昌恒与他配合默契,马上形成左右夹击,尽量想在傅氏姐妹救援之前一举将单琬晶先行拿下。他一朵剑花飞刺在单琬晶的咽喉,狠毒如蛇。
连楚连凡也兄弟齐心,长鞭闪电般抽出,有如两条出洞巨蟒,噬向傅氏姐妹,意图迫得她们先行自救而无力救援单琬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