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灰衣人的手‘篷’一下洒出了一大捧泥土,不过陈天越眯起双眼,不避不让,一剑几乎让那个灰衣人穿心,他的剑在灰衣人的衣服上连划了好几道。灰衣人狼狈非常地躲过,落在地上,又抓起一把泥沙,朝李天凡洒去。
他口中大叫:“看暗器!”
李天凡先前看见他装神弄鬼地洒暗器倒是吓了一跳,可是最后发现两次都是吓唬人的泥沙,再看他在地面上抓起泥沙向自己洒来,不由重重一哼,也不避不让,双刃交叉而下,如两道惊虹交会,又如双龙出海,直向那个灰衣的人头颈处刎去。
一洒之后。
李天凡惨叫一声,浑身血花四冒,头脸和身体处处渗出鲜血来,一身雪白的锦袍腥腥点点全是血,他痛得翻倒在地上,乱踢乱滚,双手在身上乱抓乱拔,可是他的身上一个暗器也没有,他更是疯狂,大吼一声,将冲过来吓得不轻的陈天越一掌震退,又在地上乱滚起来。
灰衣人此时轻烟一般,身法一变,魑魍般抢上更远处的墙头,冷哼一声:“傻瓜!”
再一个跟斗翻下,只听手中的绳索连响,抽得几个外面闻讯而来的守卫惨叫连连,破空之声响起,渐远。
宋爽一记追击的重掌轰在墙头之上,轰得墙壁四分五裂地崩塌,不过灰衣人早已经去远,宋爽一看追之不及,只得硬生生折回身形,飞掠到倒在地上不断翻滚的李天凡身边,急问陈天越道:“怎么回事?”
“少主中对方的暗器了。”陈天越数度想迫得李天凡身边,可是都让暴走乱滚的他赶跑,他一看李天凡浑身是血痛苦不已地嘶叫,又翻滚在一地都是血,吓得面色有点苍白地道:“宋兄,还请一起出手,先行制住失控的少主,不知他的身上的暗器是否有毒,也不知是否伤了要害,我们还是赶紧替他查看……”
“少主,你不要动!”陈天越看见宋爽答应,连忙又扬声向痛苦地乱滚的李天凡喊话道:“少主,我是陈老师,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让我替你治伤,你冷静点,没事的!没事的!”
“谁…哎呀我操…谁也别想…靠近我…”李天凡大声地痛苦呻吟,他挣扎爬起来,双拳乱打乱擂,显然痛苦之极,他的双手深深地砸入地面,痛苦地吼道:“老子……老子上了一回当…谁也别想再…靠近过来!我操他祖宗…哎呀…哎…傻不拉叽的干什么…快叫我爹来!”
陈天越正急得满头大汗,又挨了李天凡一阵臭骂,脸上红得猪肝似的,也不回答,迅速喝来惊动而来的守卫们,吩咐他们派人去报李密。
宋爽看见李天凡那个熊样子,心中印象大坏,向陈天越微拱拱手道:“我担心小姐的安全,想去看看她是否安好,告辞。”他大袖一拂,再也不理陈天越和李天凡他们,自大顾大步向内院而去,一路吩咐闻讯而来的宋家高手,守好内院四处,无论是谁,都心须他同意才能进入,否则格杀勿论。
宋爽还没有走近宋玉致那扇门,里面忽然传出宋玉致那清灵的声音问道:“是否发生什么事了?”
“李天凡公子遇刺了。”宋爽轻声道:“那刺客身手诡异,轻鞭与暗器两样功夫超凡脱俗,玉致你还是不要出去了,等此轮风声过了再说好吗?最少,也等他们把这件事弄清楚是谁干的,我们脱离了嫌疑之后,再出去不迟。”